女孩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，尴尬地垂着头，手指紧紧攥住衣角，小身板一抖一抖的：“娘，我知道错了。”</p>

妇人看到她这个鬼样子，气不打一处来，抬手戳了戳女孩的头：“每次都是这句，我听腻了。”</p>

父母的辱骂，周围人的异样目光给女孩的心灵蒙上了一层黑暗。</p>

各种负面情绪涌上心头。</p>

她就是个废物！</p>

小考次次第一，一到大考就不行。</p>

她对不起那些学费，对不起资助她的小叔。</p>

女孩越想越觉得活着没意思，她红着眼眶跑出学校。</p>

“死妮子，你去哪？”妇人很生气地追了上去。</p>

“噗通——”经过河边时，女孩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。</p>

河水淹过她的头，她一心求死，哪怕很难受，也没挣扎一下。</p>

妇人吓傻了，反应过来后，想都没想，便跳下去救人。</p>

到了水里，才想起自己不会游泳。</p>

她像旱鸭子似的，在水里乱扑腾。</p>

路过的霍言看到这一幕，脚下像装了风火轮一样，冲过去往水里一跳，三两下将溺水的妇人捞上来。</p>

救完妇人，又一头栽到水里继续捞人。</p>

妇人咳嗽了好几声，等平缓一点，她坐在地上哭天喊地：“死妮子，我把你养这么大，骂几句也不行啊！你个没良心的，你是想让我内疚一辈子！</p>

呜呜呜……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？”</p>

夏思月不会游泳，所以没有跳下去。</p>

她站在妇人身后，突然开口：“十七八岁都有自尊心了，你这样骂当然不行，以后有什么事，多点商量，少点辱骂。”</p>

会下河救人，说明她还有点良知。</p>

妇人转头呆呆看着夏思月：“她不会有事，对不对？”</p>

早知如此何必当初。</p>

夏思月蹲下身，坐在妇人旁边，双手抱住膝盖：“嗯，他会救上来的。”</p>

最后一个字刚落音，便看到霍言拽着女孩的手臂往岸边拖。</p>

他不是抱上岸的，而是硬生生地拖上来的。</p>

夏思月站起身走过去，发现女孩脸色一片苍白，嘴唇青紫，感觉不到呼吸。</p>

她蹲下身迅速清理女孩口鼻中的污物，让她保持呼吸道通畅。</p>

“阿言，转过头去，我帮她做人工呼吸。”夏思月说完，又松开女孩的衣领、裹紧的内衣等。</p>

她先进行胸外心脏按压。</p>

连续按压三十下,又进行两次人工呼吸。</p>

她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这两个动作。</p>

做到最后，体力有些跟不上了，她抬头看着目瞪口呆的妇人：“过来帮忙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