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顿了顿,记忆迅速回笼,是南随送她回家的。</p>
“醒了?”他笑着看她,顺手拉出张椅子,示意他坐。</p>
江言的声音因为酒精的摧残,这会儿说出口如同灌了口沙子那么沙哑。她说:“南医生,不用这么麻烦你,你可以走,我睡一觉就行。”</p>
南随耐心的说:“不用客气,你是我的病人,照顾你本来就是应该的。还有,我一直以为……”他不太确定说出口会不会冒犯到她。</p>
“以为什么?”</p>
“以为你是很冷淡的一个人,情绪应该不会这样大起大落。”</p>
江言笑了笑:“南医生,你太高估我,我也是个人,只是能让我产生这种情绪的人很少。”</p>
他闻言,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,心底知道她口中的人是谁,却没开口,然后转身去把醒酒茶端过来。</p>
江言说:“南医生,你觉得这个世界上,如果遗忘了一个人,是天意么?”</p>
他柔声说:“我想是的,或许这种认识本身就是错误。”</p>
她沉默了片刻,低声问他:“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?”</p>
南随道:“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过去,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,其实外人并没有什么知道的必要。”</p>
那就是不想知道了。</p>
江言也就不说了。</p>
一个女人在家,她没有留人的打算,很快就找借口让南随走了,后者倒是挺明事理的,只叮嘱了她两句要注意身体,便离开了。</p>
但江言这晚吃了安神药都睡不着,她的大脑被束缚着,周司白和苏怡言,就像是一把枷锁,把她锁的死死的。</p>
她不在意苏怡言挑衅的眼神,以及得意的模样。她只是被周司白对她的表白所刺激到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