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巧江言睁开眼。</p>
两个人对视的时候,他的目光除了在最开始有些闪烁之外,一点异样都没有。</p>
“我先上楼。”他转身,正要走,又被她喊住。</p>
周司白重新回过头来。</p>
江言说:“头晕,走不动。”</p>
所以?</p>
“你抱我上去吧?”</p>
周司白沉思片刻,要把江言从一楼抱到二楼,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,以前这对他而言,或许只是件小事,不过现在毕竟不是以前。</p>
不过在他思考的空档,江言就自己下了车,说:“算了,我自己走。”</p>
他顿了顿,点点头。</p>
两个人各回各房。</p>
——</p>
……</p>
半夜,江言头晕得厉害。</p>
她怀疑自己是喝到假酒了。</p>
“慕途”出假酒,她不论找陈严算账,还是周司白算账,都算维权。</p>
但这两个人,她都惹不起。</p>
楼上没饮水机,江言晕晕乎乎的下楼,没开灯,找杯子接水的时候,不小心碰到另一个杯子,“啪”的一下,是四分五裂的声音。</p>
酒精麻痹神经,此刻她的思维慢一拍。在她意识过来后,蹲下,把玻璃一片一片处理完以后,才感觉到指尖刺痛的声音。</p>
然后是整个大厅骤然亮起来,光线刺眼的让她闭上眼睛,再睁开时,就看见周司白正穿着睡袍站在楼梯最上头,目光淡淡的看着她做得一切。</p>
挺狼狈的。</p>
江言扯了个笑,不太在意的理了理头发,“不好意思,打扰到你休息了。”</p>
如今的住处,已经不是她可以为所欲为的场合,何况房产证上没她名字,用“寄人篱下”四个字来形容都不过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