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都还不错，叶医生放下心来跟他唠嗑：“你这身体状况，江言不清楚吧？”</p>

“嗯。”</p>

“上次她问过这事，我找借口给堵了，我觉得要是有空，你还是把这事跟她说清楚的好，一直瞒着，也不是个办法，你要开不了口，我替你跟她说？”</p>

周司白顿了顿，“我想自己跟她说。”只是这事他还有些难以启齿，也不知道怎么样才可以让她不那么担心。</p>

叶医生道：“尽快吧。”</p>

他也清楚这些是他的阴影，只是事情是越早讲开越好。</p>

周司白应了一声。</p>

叶医生又道：“最近我得出国一趟，你的深入检查工作我交代给了我的师弟，明后天你自己去找他吧。”</p>

他找的人，周司白自然信得过，不过江言知道了这件事以后，也要一起去。</p>

两人见到医生的时候，病房里还有一个小孩儿，叶医生的师弟的孩子，在玩积木。</p>

师弟姓王，解释道：“今天孩子不上学，家里没人，才带过来的。”</p>

周司白检查的第一项，就得把衣服给脱了，因为面前是不熟悉的人，他犹豫了好一会儿，然后看见江言安抚的眼神，他才做好决定。</p>

露出来的是一片狰狞的脊背。</p>

医生应该是见惯了这样画面的人，并没有多大的反应，但地上的孩子却“咦”了一声：“好丑好恶心。”</p>

小孩说话，没有分寸，几乎整个观察室都听得见。</p>

周司白的脸色突然变得非常难看，脸色冷下来，整个人浑身上下的刺似乎都在此刻立了起来，这个检查看样子很难继续下去。</p>

医生都被他的凌厉吓到，连连道歉：“周先生，实在是不好意思，小孩子讲话就是这么口无遮拦的，回去我肯定批评他，不要跟他一般见识。”</p>

周司白冷冷的扫了他一眼，并不买账。</p>

江言扯了扯他的衣袖：“好了，别气了，先去检查。”</p>

他没听进去，反而是抬脚往外走。</p>

江言加重了音量：“司白？”</p>

虽然周司南依旧是没有说话，不过到底是停了下来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