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刻冷冷的看着，然后翻身下去继续睡觉。</p>

灭了灯的屋子里，重新又变成了一室漆黑的模样。</p>

十几分钟后，她的汗滴在了她的冰凉的地面上。在这样的黑暗中，原本可以偷懒，但程一念有职业操守，所以她没有。</p>

她一直站到整个人再次跟地面来了次亲密接触。</p>

这一次，程一念站不起来了。</p>

腿扭了。</p>

苏刻听到她痛的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，却并没有起来。</p>

她保持着一个姿势，一直到天泛鱼白。</p>

四肢麻木，地面的冰冷几乎刺进骨头里。</p>

程一念几次打算叫醒苏刻，但她每次张嘴，最后所有的话都咽进了肚子里。她应该是没有资格叫醒金主的。</p>

就像陆源给她钱念书，要她陪睡，她没有，然后他就没有再给她钱了。</p>

可是程一念觉得，自己似乎要死了。</p>

跟苏刻短短几天，她就像活了好几十年一样，生命力一点点流失。</p>

但有一点好，苏刻不屑于睡她呐。</p>

不过她还是有些难过，陈严应该是对她最好的了，那个时候他从国外带她回来，她还以为是救赎，可是他真的没有给她加过薪。</p>

程一念太需要钱了，不然孙女士的白血病就不能治了，她的爸爸不要她了，她想守护好这个对自己好的人。</p>

她想着想着，睡着了。</p>

再次醒来时，她被冷水泼面。</p>

苏刻穿着藏黑色丝绸睡衣站在她面前，气势几分讽刺。</p>

程一念于是开始营业，摆出笑容来：“苏总好。”</p>

苏刻蹲下来，冷冷淡淡的扫她一眼，“起不来了？”</p>

不等她回答，又道，“昨天你想跟陈严走？”</p>

他的手指在她的背上划过，明明是手，却偏偏让人觉得像把利刃似的，让人忍不住想要发抖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