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样子人被带走了。”长官再又带着人检查了一遍，道，“撤退！”</p>

正要往外走，陈严却顿了顿，他说：“等等。”</p>

他快步往回走，指着面前的一张石桌，道：“麻烦移开。”</p>

几个警官移开石桌，下面果然有一个大空间，下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呜咽声。</p>

他们正要搬一旁的扶梯，陈严却直接跳了下去。</p>

接下来的一幕，让陈严的瞳孔直接缩了缩。</p>

程一念被绑在一张椅子上，嘴角被胶带缠着，整个人脸色差的像几乎已经死去，她的手脚提不起一丝力气，全被绑在椅背上耷拉着。</p>

她瘦的几乎脱了相，皮包骨，骨瘦嶙峋的。</p>

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丑的女人。</p>

陈严在一瞬间心脏疼得抽搐得几乎站不起来，可他还是忍耐着跑了过去，将她嘴上的胶带撕开，说：“媳妇儿，没事了，没事了。”</p>

第二遍说出“没事了”三个字时，口齿已经完全不清楚了，变成了小声的抽噎。</p>

可他更像那个有事的人。</p>

随后下来的警察沉默，谁都没有上前，眼睁睁看着陈严用手活生生的扯断了绑着程一念的绳子，绳子太糙，他的手上都是血。</p>

陈严最后把程一念抱起来，要上去时，警察想帮忙，却被他拒绝了。最后他背着她，从扶梯上爬了上去。</p>

等陈严走远了，一个警员说：“长官，陈总怎么回事？”</p>

长官扫了他一眼，道：“你媳妇还是出这事，你可能还不如他。”</p>

——</p>

……</p>

陈严抱着程一念上车的时候，她终于回过神来，看着他笑了笑：“陈叔叔。”</p>

可她越笑，他就越难受，越显得他当初不是人，竟然连相信她都不愿意。陈严的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，他颤着声音说：“对不起。”</p>

她闭上眼睛，没有说话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