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羽落转身对向王嬷嬷，一双浓淡相宜的剑眉皱得很紧，“你是明妆姐身旁的嬷嬷吧？之前本王见过你几次，你一直跟着明妆姐，可记得本王何时得罪明妆姐？说错话也算，哪怕是说错一个字。”</p>

“这……奴婢想不到……”其实不用锦王问，王嬷嬷早就回忆了八百遍，但确实没想起来，锦王何时得罪了小姐。</p>

秦羽落刚期待的如玉面庞，一下子又黯淡下来，“……那……明妆姐为何心情不好，方便告诉本王吗？”</p>

“……”王嬷嬷就是找了个理由安慰，她哪知道是什么原因？“这……主子的事儿，奴婢也不好说……”</p>

秦羽落苦笑一下，“本王知道了，你好生照料明妆姐。”</p>

“是，王爷，奴婢定会伺候好小姐。”王嬷嬷偷眼去看锦王，见美少年表情除了有失落和迷茫外，倒是没愤怒戾气，暗暗松了口气。</p>

王嬷嬷又象征性地送了两步，之后便转身回了凌峰堂。</p>

凌峰堂内，</p>

雅琴和云舒已进了去，而小姐依旧坐在刚刚的位置，低着头、垂着眼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。</p>

王嬷嬷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，轻声道，“小姐，锦王一行人已经离开了。”</p>

过了好一会，苏明妆才缓缓抬起头，认真问道，“嬷嬷，我是不是像疯子？”</p>

若不是疯子，如何解释这莫名其妙的发脾气？</p>

她努力说服自己——当初怎么平静对待裴今宴、裴二夫人，现在就用同样的方法，对待锦王。</p>

但当面对锦王、看见他的脸时，才发现根本不可能。</p>

她都觉得自己疯了。</p>

但她控制不住，她很恼火，也很无助。</p>

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