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什么？”严傲萱开始回忆。</p>

严绮澜冷冷一笑，“那贱人说，以后还会找你切磋。”</p>

严傲萱这才想起，“她说的都是气话，应该不会和我打了，而且这些天，都没见她到校场练武。”</p>

“但她说出去的话，就要负责。要么打，要么便承认自己是孬种。”</p>

说着，看向房间门口，见碧儿还在。</p>

碧儿吓了一跳，急忙解释，“大小姐，奴婢不是有意偷听，是……来通知的知春院丫鬟还在院门，等着回信呢。”</p>

严绮澜深吸一口气，压下杀意，“你去回她，就说我们会去为国公夫人庆贺。还有，别把刚刚我们的话泄露出去。”</p>

……</p>

傍晚。</p>

知春院，虽不是节日，却张灯结彩。</p>

为了喜庆，严氏不仅在厅堂内设庆功宴，还专门在屋外院子里、也就是花园里，设置了几桌，让国公府的下人们一起来庆贺。</p>

钱掌柜和孙掌柜也被请了来。</p>

看着望江楼被盘活、国公府越来越好，大家都是喜极而泣。</p>

主仆有别，众人不能去为国公爷、老夫人和夫人敬酒，便抓着钱掌柜和孙掌柜敬酒，平日里静怡的花园，今日酒香盈溢，热闹非常。</p>

厅堂里。</p>

裴老夫人坐于主位，左手边是裴今宴和苏明妆，右手边是两名严家姐妹。</p>

桌上没留人伺候，下人都被赶去屋外吃吃喝喝，主仆同乐。</p>

裴老夫人满面红光，连平日里淡然的一双眼睛，也亮晶晶的，带着兴奋的笑意看着苏明妆，“第二批书什么时候出？第二批……可不要印多了，我怕卖不掉啊！”</p>

直到现在，严氏依旧认为，第一批的两百本一上午卖完，全凭运气。</p>

这好运能有一次，可未必会有第二次。</p>

苏明妆笑着安抚道，“关于印多少本，老夫人您就别操心了，我心里有数。”</p>

怕老夫人不信任她，又搬出一人，“还有钱掌柜呢，钱掌柜最少打理过两个版印坊，五六个书铺，您不信我，总得信他。”</p>

“信你，还不行？”严氏哭笑不得，随后又感慨，“多亏了钱掌柜！也多亏了苏学士、苏夫人，等有时间你回去问问，问苏夫人何时得闲，我过去拜访她。”</p>

苏明妆笑着点头，“好，晚辈明天正好回去，会问的，母亲早就盼着您去了。”</p>

严氏想起尚书府寿宴，她和苏夫人相谈甚欢，也是很期待再见面。</p>

裴今宴看着母亲康健欢畅，心中有一股强烈情绪涌出，却不知是感激，还是什么。</p>

他看向正与母亲交谈的女子，眼神愈发复杂深沉。</p>

苏明妆感受到炙热目光，扭头看去，与他四目相对。</p>

她靠过去一些，压低声音，“将军有什么事吗？是不是我哪里说错了？”</p>

裴今宴急忙收回视线，垂眸掩饰慌张，“没有，你说得很好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