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明妆惭愧地垂下头，“……如果可以，我真想取消，我发誓，我不想……给你戴绿帽子。”</p>

裴今宴盯着她，双眸漆黑如墨、幽深若渊，“你无需太过自责，这件事确实你理亏，但我这么决定，也源于自己的狭隘之心。既然你改变不了你的决定、我也钻不出我的牛角尖，那便回到我们刚成亲时的关系。”</p>

苏明妆抬起眼，忐忑看向他，“仇人？”</p>

裴今宴眼底闪过一丝无奈，“不，是合作关系。你与锦王可以合作，与我也可以。”</p>

苏明妆这才想起，成亲后，两人便有了合作——她帮他改变望江楼，照顾好裴老夫人；他则是给她体面，一年后顺遂和离。</p>

“那我们现在有什么合作？”</p>

裴今宴认真思索好一会，“各自奋斗吧，希望有朝一日，解决了自己的问题，我们能重新会师。”</p>

苏明妆见他不恨她，也没对她失望，一直忐忑的心，也终于可以稍稍安定，“那你准备去铁卫关吗？”</p>

“我还没想好。”</p>

苏明妆心中想说——能不能不去？</p>

但她自知，没资格对人家提出要求。</p>

转念一想，如果他去了，好像也不错，最起码不用留在京城丢脸，生生被人戴绿帽子了。</p>

至于他和顾翎羽……如果他们能在一起，也不错，他们本就应该在一起。</p>

裴今宴道，“别忘了，统计一下银两总数。”</p>

苏明妆想也不想就拒绝，“我不要！那些银两是我自愿赠与，与你无关。”</p>

裴今宴深深看了她一眼，无奈地轻声道，“你不想解开我的心结？”</p>

苏明妆好像知道他的心结是什么了，不答反问道，“你思考是否去铁卫关，也是因为你的心结？”</p>

“嗯。”他并未隐瞒。</p>

苏明妆了然，沉沉地点了下头，“好，我会准确统计出银两数。不过，你哪来的银子？”</p>

声音一顿，之后猛然想起，“难道是之前我提议，你与皇上的交易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