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沙弥收到消息，早早侯在大门前。</p>

“殿下，今日主持尚未回寺……”</p>

太子抬手：“不必惊动任何人。”</p>

下个月便是秋闱，庙里来上香之人极多。</p>

陆小如回头，她好像在香客中看到了裴氏和老太太。</p>

太子带着小如穿过禅房，径直走向后山。</p>

后山是护国寺禁地，此刻太子掏出玉佩，武僧放行，隐入山林之中。</p>

“这是哪里？”小如四处张望。</p>

“埋葬信仰的地方。”太子声音发颤。</p>

太子将她抱起，一路向前，穿过禁地碑文，来到一处山脚下。</p>

山脚下鲜花环绕，鸟语花香，竟似人间仙境。</p>

仙境中央，立着一座碑。</p>

碑上无字。</p>

碑后鼓着一个小坟包。</p>

“好看吗？喜欢吗？”太子紧张的看着她。</p>

陆小如震惊的看着他，指着块坟地问我喜不喜欢？？？</p>

她暴跳如雷：“问沃做什么？！”</p>

“又不是埋沃！”</p>

太子溢出的眼泪，又被憋了回去。</p>

“这是埋的谁？”陆小如从太子怀里跳下来，靠近石碑，石碑上竟空无一字。</p>

“是所有人的信仰。”</p>

“为什么无字？”陆小如好奇问道。</p>

“因为谁都不配书写她的名字。”太子将坟包四周的杂草扯掉，又做了个花环，盖在无字石碑上。</p>

陆小如围绕石碑走一圈，却并未发现太子眼眶通红。</p>

眼神看着她，满眼欣慰。</p>

“这是什么？”陆小如指着坟包后的石壁。</p>

石壁上刻着画，七位神灵悲天悯人卑微的跪在地上，祈求上苍。</p>

“是神灵。”太子目光落在石壁上。</p>

石壁经过岁月的变迁，已经变得破败，但隐约能瞧见几分端倪。</p>

“神也有所求？”陆小如很不解，他们已经是神灵，为什么还要跪下祈求上天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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