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心口一堵，把玩无数次的木雕，变得极其烫手。</p>

粗糙的木雕，在他把玩下，早已变得光滑无比。</p>

但，依旧不如秦贵人的栩栩如生。</p>

他转手拿了旁边的画像。</p>

“前年朕生辰，她说想为朕亲自画全家福。”</p>

“这幅画，她足足画了半个月。还累病了……”皇帝看向画像，当时在御花园画的，还有许多妃嫔……</p>

“她把皇帝爹爹画的最丑……”陆小如认真点评。</p>

“妃嫔们都好看，皇后娘亲最好看……”</p>

皇帝眼神落在皇后身上，突的……</p>

想起惠妃几次三番接近皇后，惹得皇后斥责不悦。</p>

皇帝，面上的笑意缓缓凝固。</p>

“她还对皇后起过心思？！”皇帝咬着牙！</p>

陆小如眨巴眨巴眼睛：“上回吃饭，她的腿，偷偷勾皇后娘娘的腿……”</p>

皇帝！！！！</p>

“她还想拉皇后娘娘的手手……”</p>

皇帝气得捂住胸口：“菩萨保佑，先皇保佑，差点让她得手了！”</p>

皇后几次拒绝，几次将惠妃拦在殿外，自己却将皇后推过去。</p>

皇帝说着说着，眼眶通红，破防了。</p>

直接破防了。</p>

“小如，朕这一生，从未有过自己的选择，朕只选了她啊！”</p>

“朕对抗朝臣，对抗先皇，对抗天下才将她带回宫。”</p>

“她怎能如此辜负朕？”皇帝倒了杯酒，心痛到麻木。</p>

“她替你照顾妃嫔，不好吗？”陆小如盘着腿，趁他不注意，偷偷摸了个四喜丸子。</p>

“你一个人，霸占那么多好看的姨姨……”陆小如一边啃丸子，一边盯上他的酒杯。</p>

“天家子弟，要绵延子嗣。也要靠后宫权衡朝堂……”皇帝摆了摆手，脸颊喝的有些红。</p>

陆小如眉头一皱。</p>

“那……”</p>

“你活该……”</p>

“你无能，才要靠女人权衡！真正的强者，从不靠花里胡哨的东西！”</p>

皇帝一怔，苦笑一声：“我竟不如小如通透……”</p>

陆小如瞥了他一眼。</p>

皇帝抱着酒壶，借酒浇愁：“淑妃育有五皇子，惠妃育有大皇子……如今，将他们母妃打入冷宫，只怕还要伤父子感情。”</p>

“你想点开心的吧……”陆小如为了对得起王公公嘱托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