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能有孩子呢？”他肉眼可见的慌乱。</p>

“爹爹，你不喜欢小如吗？”</p>

这可把心魔问住了。</p>

他甚至抬手拍了把脑袋，怎么还未与玄霁川记忆融合！！该死的，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！</p>

但此刻，面前小姑娘眼巴巴的看着自己，仿佛自己说出不，她就会嚎啕大哭。</p>

莫名的，心魔不愿她落泪。</p>

糟糕……这就是血脉相连的感觉吗？</p>

心魔眼前恍惚，看着陆小如满脸孺慕，他突然有些烦躁。</p>

自己或许来的不是时候。</p>

现在出来哄娃娃吗？</p>

他甚至有种背弃感，仿佛自己背弃了使命，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劲儿。一时之间，就被这声爹爹吓得想要逃避。</p>

原本坚定的信念，一旦有松懈，他就会重新被压制在记忆深处。</p>

这便是轮回的力量。</p>

心魔单手撑着墙，眼皮一点点变重。</p>

这一声爹，当真让他怀疑人生。</p>

他眯上眼睛，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，瞧见小姑娘正捂着眼睛落泪。嘴里还呢喃着：“爹爹爹爹……”</p>

这父女俩，感情似乎还不错。</p>

没一会儿，玄霁川揉着脑门屈膝坐起身：“嘶……”</p>

“小如？你怎么在这里？”玄霁川腾的爬起来，眼底满是惊惧。</p>

“快出去！该死的玩意，朕早已说过，不许带你进来！”</p>

“你怎么哭了？”玄霁川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过来，仔细给陆小如擦泪。</p>

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对劲。</p>

从幼年起，他脑海里便莫名有一道身影。红衣似火，凌驾于天地之上，被众生仰望。</p>

仰望的人太多太多，他也是其中一员。</p>

从那以后，他的身体里时不时就会冒出一道意识。</p>

玄霁川明白，那是自己的一部分。</p>

霸道专横，喜怒无常，甚至没有人的情感。那本就是他的一部分。</p>

他偶尔会占据自己的身体，每次离开后，宫人朝臣都会恐惧万分。</p>

也许，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完全融合。</p>

但玄霁川不愿在陆小如面前失控。</p>

他害怕陆小如知道自己阴暗的一面。</p>

陆小如见他眼神清明，眼底毫无欲念，偷偷松了口气：“我见你奇奇怪怪的，还不理我，吓到小如了……”</p>

玄霁川心中疑惑。</p>

那道意识一直与他争夺主位，此刻竟退了回去？</p>

玄霁川牵着陆小如出来时，太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，面无人色。</p>

“是我强求他带我进来的，你不许伤他半分。”陆小如一句话，救了小太监。玄霁川只得作罢，他在陆小如面前，总是习惯藏起狠辣的那一面。</p>

玄霁川亲自将她送到驿馆，才回到宫中。</p>

深夜，年轻君王呼吸均匀，早已睡去。</p>

满脸冷意的少年悄无声息的出现，小天道气红了眼睛！！</p>

他站在床前，死死瞪着玄霁川。</p>

仿佛透过他，看向某道意识。</p>

真该死啊！</p>

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