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为了纠缠王爷，”孟冬宁的肚子又大了一些，她已经接近临盆，似乎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疲态。</p>

但是对我的敌意依旧不减。</p>

仿佛她身在这里是因为我。</p>

“你瞎了？”我不禁心浮气躁：“你家王爷只在你眼里是个香饽饽。”</p>

萧牧野的表情我没看见，但是陆凝也的动作差点叫我疼出眼泪。</p>

衣衫和受伤的皮肉连在一起，还有沙子，想必惨不忍睹。</p>

我咬着下唇忍了一下疼，这才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亦芷。</p>

她抱着双膝，始终缩在角落里，视线一会划过陆凝也，一会看向我。</p>

空洞而弱小。</p>

她瘦了许多，衣袖上裸露的皮肤有些青紫的痕迹，看起来受了很多苦。</p>

她从小被皇后捧在手心里长大，皇帝虽然对陆凝也严厉，对她却慈爱有加。</p>

还有陆凝也，他也曾珍惜呵护这个妹妹。</p>

可去了一趟大周，亦芷身上却像被剥了一层皮。</p>

“公主.....”我努力掩盖颤音：“您还好吗？”</p>

她猛地一发抖。</p>

继而那双黑亮的眼眸睁的更大了：“你是、是阿妙吗？”</p>

我的心口泛着疼，过往那些后悔和自责达到顶峰。</p>

我是沈妙缇，但我没有勇气在她面前做沈妙缇。</p>

曾经的我是个刽子手，因为我，李星樾才死，她才惨嫁大周。</p>

“我——”</p>

“先别忙着闲聊，”陆凝也站起身，几步走到亦芷面前。</p>

他重新蹲下，牵过亦芷的手查看，又大致看了她身上。</p>

洞里有火盆，应该是萧牧野点亮了两盏，足够视物。</p>

我错眼不眨地看着亦芷，没在她身上看见明显的伤，这才放下心。</p>

“有没有哪里伤着？”陆凝也问道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