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卿平静开口，一如既往坦诚。</p>

这一点一直都是陆长生欣赏的。</p>

片刻沉吟，莫卿道：“此处纷扰，不如你我换个清净些的地方一叙？”</p>

“好！”</p>

陆长生应声，他也一直有些疑问，或许今天能够得到答案。</p>

两人就这么离开，甚至于莫卿从始至终都没有顾虑火凤与血妖。</p>

他们就这么跨过虚空，离开了这一族的领地，眨眼间来到一处山谷。</p>

山谷清幽，流水潺潺，四处灵气充裕，远处似有瑞兽轻鸣，给人一种安静祥和之感。</p>

“莫卿神子还真是会找地方！”</p>

陆长生神念扫过，并没有任何不妥，小龙人也在感知，附近并没有那些凶兽生灵，只有他二人。</p>

“长生兄，请！”</p>

莫卿抬手，眼前一方桌案，古色古香，早已泡好茶水，还冒着腾腾热气。</p>

看着这些，陆长生也不说什么，从始至终，他对莫卿都只觉得高深莫测，而且莫卿从来没有对他展现过任何敌意。</p>

此时两人对坐，茶香四溢。</p>

眼前的一切都让人感觉很平和。</p>

莫卿笑着，缓缓给他斟了一杯茶。</p>

陆长生道：“莫卿神子，自北地开始，再到天陨，大地碎片处等等，那些……”</p>

“是我！”</p>

莫卿打断了他的话，品着茶韵，似不打算隐瞒。</p>

这就让人很意外。</p>

然而莫卿也在此时缓缓放下茶盏，凝视着陆长生，缓缓开口。</p>

“此前一切都是出自我的手笔，无论北地，还是天陨，亦或其它地方，哪怕虚神战场，争夺先天之灵时也是我，不过后面便不再是我！”</p>

莫卿坦然。</p>

陆长生点头，他从一开始就有着猜想，那黑衣人就是莫卿，只是没想到他的手段竟如此狠绝，与他的形象气质不符。</p>

谁会想到这样一个气质温润，心境平和的人会有如此阴狠的手段。</p>

只是很多地方他不明白。</p>

“我能感受到，此前你身上有另一道元神的波动！”</p>

“对！”</p>

“是他逼你的？”</p>

“我自愿的！”</p>

“为什么？”</p>

陆长生不解。</p>

莫卿苦笑，思索了很久，神情中的落寞一闪而过，而后重新正视。</p>

“因为他救赎了我。”莫卿说着，缓缓起身：“我的经历之前与长生兄说过，伴着异象而生，天赋气运从无缺欠，说句不客气的话，若意外，我应该是这北地十万年来最惊艳之人，应当与长生兄一争高下！”</p>

“嗯？”</p>

陆长生挑眉，怎么连他说话都不客气起来了。</p>

不过小龙人却道：“的确如此，他出生时，我曾感应天地共振，有天道之力赐下，先天圆满，本该是北地的气运之子！”</p>

“他是气运之子，那我是什么？”陆长生错愕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