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。</p>

他坐在这个位置上，会下意识地去怀疑每一个人，他从来没有完全信任过任何一个人。</p>

宣凛搂住怀中抽泣的女子，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</p>

妧卿哭了一会儿，等到情绪稳定了些，这才推开他坐直了身体，面上又恢复了冰冷如霜的样子。</p>

“嫔妾今日身体不适，皇上请回吧。”</p>

宣凛眉峰紧锁：“你在赶朕走吗？”</p>

妧卿撇开头：“嫔妾不敢，只是嫔妾心绪很乱，不能伺候皇上...”</p>

宣凛定定地看了她半晌，最终拗不过她，还是起身叹气：“好，朕先回去了，你好好休息。”</p>

妧卿微微福身：“恭送皇上。”</p>

宣凛那句“改日再来看你”还没说出口，就被她冷淡的态度堵了回去。</p>

他紧紧捏着拳头，吐出一口浊气，转身出了昭鸾殿。</p>

在他离开后，妧卿面上的悲伤淡去，她坐在菱花镜前，抬手拭去了眼尾的泪珠。</p>

宣凛大步走在宫道上，他怎么都平静不下来。</p>

初遇妧卿的时候，他只觉得这是个貌美有趣的小宫女，想把她据为己有。</p>

可是后来一次次接触，她总是勾得自己的一颗心不上不下的，对她的兴味越来越浓。</p>

她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小宫女，被旁人一次次欺负，自己对她便是因为怜惜而多了些宠爱。</p>

可相处的时间越久，宣凛就觉得自己更加喜欢她，喜欢她活泼鲜明的样子，喜欢她缠着自己撒娇，喜欢她的一切......</p>

他是帝王，后宫女人于他不过是消遣，谁能让他高兴，他就多看两眼，宠与不宠全凭自己的心意。</p>

可这是第一次，有一个女子能牵扯他的情绪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