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云芷点头，“我与他夫妇二人的事，想来你所有听闻。”</p>

云芷扯了扯嘴角，笑了下。</p>

“你可能不知道，当年，顾凌枫迎娶唐小姐时，也说的是真爱，哦，不对，不止真爱，还是此生最爱！”</p>

说完这一句，云芷轻笑出声，摇了摇头，绕过张禹行，走了出去……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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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主……”</p>

云芷是带了丰厚的谢礼与诊金从张家出来的，可她并不高兴。</p>

听雨眼看着张家的管家亲自将谢礼搬上车，而云芷始终面无笑意，心下不禁有些担心。</p>

“是累了吗？公主？奴婢带了毯子，要不，您先盖着毯子睡一会儿？”</p>

“我不累。”云芷轻轻摇了摇头，见马车已经驶离张府门前，便道：“待到了主街，将我放下，你们先行回府即可。”</p>

听雨见她这般消沉，有些不放心，“公主，要不，还是让奴婢跟着您吧？”</p>

“不用。”</p>

听雨还想再劝，却见云芷闭了眼睛，就只能将到了嘴边的话，给咽了回去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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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因为到了初九，也许是因为此处是京都，长街上人来人往，无论是酒楼饭馆，还是店铺小贩，都忙碌了起来。</p>

长街上，不少穿着绣着大红袄子的小娃娃，有些袄子上用银色的丝线绣了大大的福字，还有的，是绣了麒麟、龙、凤凰这些。</p>

当然，也有绣花朵图案的。</p>

云芷打发走面露担忧的听雨，站在街上看了好一会儿，这才缓缓抬步往前走。</p>

街上人很多，也很热闹，可云芷一路走过去，不少人跟她打招呼，有的是请她看诊过的人，有的是常去的一些店铺掌柜和小厮。</p>

这一路，按理说，并不孤单，可云芷走在人来人往的长街上，却觉得比任何时候都孤单。</p>

最终，她进了一家戏院，许是因着新年的原因，台下人不多，云芷略一打量后，便行至没人注意的角落里落座，小二见状，极有眼力劲儿的送来了茶水点心。</p>

云芷啜了口茶，认真的看向戏台。</p>

今日里唱的是昆剧名戏《长生殿》云芷落座没多久，便听见戏台上的杨玉环，咿咿呀呀地唱：花繁秾艳想容颜，云想衣裳光灿，新妆谁似，可怜飞燕娇懒，名花国色笑微微……</p>

云芷多年来，一直忙碌，戏听得不多，偶尔听戏，也是当年在顾家陪着顾老夫人听得。</p>

之所以听得出这是《长生殿》不过是因为这出戏，她曾陪顾老夫人听过一回罢了。</p>

回想起过往三年，云芷苦笑，端着茶水，径自往嘴里灌。</p>

却骤听得有人道：“公主听得这般认真，可晓得如今台上，唱的是哪一出？”</p>

云芷喝水的动作一顿，猛地抬眸望去！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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