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骞见谢崇皱眉不语,略思量了一瞬,开口道:“父皇,儿臣也觉得他所言属实,不如,先让他下去吧。”</p>
“嗯。”</p>
见谢崇点了头,那守卫忙磕头给两人谢恩,而后从地上爬起来,一瘸一拐地出去了。</p>
等到牢房内,再无守卫时,谢骞方才开口,“父皇,方才儿臣查看了一下,这牢房边缘的草上,的确是沾染着油污,且,有很多被老鼠啃噬过的痕迹,另外,干草虾,还有许多老鼠的粪便,由此可见,这里的确老鼠盛行。”</p>
他话落,视线落在谢畅脸上,盯着他,眼眸一眨不眨地道:“至于三弟……”他略停顿,“他如今的情况,有两种可能。”</p>
“哦?”谢崇挑眉,“说说看。”</p>
“是。”谢骞朝谢崇行了一礼,而后站直了身子,望着谢畅道:“三弟眼下可能出现的两种可能,一种是,三弟是真的痴傻,还有一种可能,便是装傻。”</p>
他说这话时,眼眸一错不错滴看着谢畅,然而,谢畅毫无反应,好像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,没听到他的话一般。</p>
而谢崇,却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,略惊讶地打量了眼,这个他从未怎么了解过的儿子。</p>
须臾,点了点头。</p>
谢骞却转过身来,朝谢崇行礼道:“父皇,地牢湿冷,咱们回去吧。”</p>
“嗯。”</p>
谢崇点了点头,最后看了一眼地牢中的谢畅,便收回视线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……</p>
然而,他没想到的是:这一面,是他和这个儿子的永别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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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乾清殿内,元宝带着人送来了热乎乎的参汤,谢崇和谢骞各自喝了一盏。</p>
待一盏参汤喝完,谢崇抬眸看了眼坐在斜对面的谢骞,放下杯盏道:“你想同朕说什么,便说吧。”</p>
谢骞闻言,倒也不惊讶,只放下杯盏,默了一瞬道:“父皇,关于三弟的事情,儿臣有一些猜测,也许不准,但,儿臣还是想同父皇说上一说。”</p>
“嗯,你说吧。”</p>
早在地牢时,谢崇便瞧出他是有话要说,是以,才听从他的建议回了乾清殿,又支走了殿内伺候的宫人。</p>
谢骞道:“父皇,儿臣先前在地牢说,三弟有两种可能,一种是真傻,一种是装傻。”</p>
“嗯,是说过。”谢崇点头。</p>
谢骞道:“若三弟此时是装傻,那……关于他谋害九弟,刺杀父皇的事,便是他有意而为。但……”他顿了顿,看向谢崇:“若他是真傻,那还是有两种可能。”</p>
谢崇诧异地一瞬,可张了张嘴,却没说什么。</p>
谢骞继续道:“其一,此事三弟也是受害者,背后之人利用他谋害九弟,刺杀父皇,事后,怕他吐露真相,便让他成了个痴傻之人。其二,三弟是主谋,此番,只是以身入局,先让父皇误会他,等真相揭开时,再让父皇对他生出愧疚之心,如此,便能达到他的某些目的。”</p>
闻言,谢崇抿唇静默,半晌都没开口…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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