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彤心中暗笑，面上乖巧地哄道：“好好好，我都听您的。您说不跟她来往，我就不跟她来往，我马上就赶她出去。”</p>

她说着，松开母亲的手，朝苏柠使了个眼色。</p>

苏柠眼底闪过失望，但还是什么都没说，默默地转身出门。</p>

苏彤跟在她后面关门，小声道：“姐，你别介意，我都是为了妈好。上次医生就说过，我们现在尽量顺着她，千万不要刺激她的情绪。”</p>

苏柠眉眼耷拉下来，讷讷地点点头。</p>

苏彤冲她笑笑，“砰”地关上房门。</p>

“妈，您看，我把她赶出去了。”</p>

病房里，很快传来苏彤轻快的声音。</p>

苏柠隔着玻璃，看着笑容温和慈爱的母亲和天真活泼的妹妹，看着她们亲昵的互动，心里五味杂陈。</p>

她应该高兴的，至少妈妈还认得彤彤，不是完全失去理智。</p>

可为什么，她的眼眶那么酸涩、滚烫……</p>

这些年，无论她多努力多优秀，他们的眼里似乎都只有彤彤。</p>

“叮铃铃……”</p>

刺耳的手机铃声，拉回苏柠的思绪。</p>

她吸了吸鼻子，拿出手机，接起。</p>

电话那边，立刻传来苏樱华的声音：“秦斯越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，你好好准备，别想耍花样！”</p>

苏柠声音冰冷：“你放心，我既然答应就不会食言，但我要加个条件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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