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捷大口嚼着牛肉干，点点头。他在长身体，一日三餐根本解决不了问题，只要有空随时随地都在嚼东西填饱肚子。</p>

燕九安不抱任何期望地问他：“写的什么？”按照他对程捷的了解，这小子肯定憋不出几句好话。</p>

可程捷的简单粗暴再次让他想翻白眼。</p>

“银票拿来。”</p>

就连阿厉都有点震惊：“程少爷出门的时候不是带了不少银票吗，又整天待在军营里……”</p>

要不是他每天都看见程捷跟在自家殿下屁股后面，肯定会怀疑他把这些银子全拿去学坏了。</p>

程捷两手一摊显得很无辜：“我预定了几百头牛的牛肉干。”不吃肉不顶饿，可又不是随时随地有炖的肉吃，那就只能嚼肉干了。</p>

燕九安无语，不再搭理他，低头继续写信。</p>

阿厉仔细瞅瞅程捷，低声嘀咕：“整天嚼嚼嚼，我瞧程少爷的腮帮子确实大了不少……”</p>

燕九安气定神闲地接着说：“确实，我就说他最近难看了。”</p>

程捷喜欢长得好看的人，可他对自己的容貌不很在意，被燕九安奚落了也不难过，笑嘻嘻道：“没事，我不照镜子就行了。”</p>

燕九安一言难尽地抬眼看他：“又黑又丑的大煤块，以后可不好说亲事。”</p>

“很好办啊，我也找个黑黑胖胖的女人就好了，再生个黑黑胖胖的崽，看起来是多么强壮的一家人啊。”</p>

程捷油盐不进，依旧把牛肉干当饭吃，不过腮帮子没有变大，身体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高长大。</p>

燕九安每天见他，感觉不甚明显，直到燕聿安来北疆办事，背后和燕九安窸窸窣窣地说：“第一眼我都没认出来，还以为你身边站着头熊。”</p>

“……没那么夸张吧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