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总觉得。”</p>

顾寒摇摇头，“她有点……恩？”</p>

话说一半。</p>

他脸一黑，“你又偷听！”</p>

“咳……”</p>

千夜语气一窒，忙道：“这鸡很不普通……”</p>

“少转移话题！”</p>

“真的！”</p>

千夜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认真，“它刚刚出手，本君看到了，它原本的实力，绝不止于此！那个不要脸的自在境，实力虽然稀松平常，可修为摆在那里，换做你，就算你肉身堪比体修，能抗住几下？”</p>

一击。</p>

顾寒想了想。</p>

若是葛明全力出手，他只能尽全力抗住一击，第二击……必死无疑！</p>

“鸡爷很不普通。”</p>

重明的神异。</p>

他自然最清楚，当下将它的来历说了一遍，“它是祖师捡来的，有可能活了很久很久，辈分很高，就算你，也得叫声鸡爷！”</p>

“它身上……”</p>

千夜没理会他的调侃，语气越发凝重，“似乎……有一丝不朽的气息！虽然已经稀薄到看不出来了，可本君依旧能感应到！所以，它的肉身才强得不像话！”</p>

不朽？</p>

顾寒一愣。</p>

重明身上，竟然有不朽的气息？</p>

他下意识道：“鸡爷说，它认识祖龙，始凤。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千夜沉默不语。</p>

“怎么了？”</p>

顾寒有些好奇。</p>

“祖龙，始凤。”</p>

千夜叹了口气，“已经陨落了无数年了，造成他们陨落的原因……正是因为之前我跟你提到过的太古之战！那场……几乎诸天万界，所有生灵都参与了的战争！距此多少年，已无法考证，至少，也是数百万年，甚至千万年起步！”</p>

数百万年！</p>

顾寒咽了口唾沫，“你是说，鸡爷……很可能活了数百万年？”</p>

“如果它说的是真的。”</p>

千夜摇摇头，“只会比这个时间更长！也唯有那种惊世之战，才能将它伤成这个样子！当初你们那位玄天祖师，捡到它的地点，大概率就是一片太古战场的遗迹了！”</p>

“鸡爷。”</p>

顾寒忍不住看向重明道：“您还记得那场大战吗？”</p>

“大战？”</p>

重明愣了一瞬，“什么大战……”</p>

“祖龙，始凤啊！”</p>

“小虫？小鸟？”</p>

闻言，重明眼中突然闪过一丝迷茫之色，语气突然变得伤感起来，喃喃道：“死了……都死了……”</p>

“果然如此。”</p>

千夜摇头道：“你说它脑子不灵光，其实很正常，那种连天地都打碎了的惊世大战，它就算勉强活下来，受创也是极重，就连体内的不朽物质，也被磨灭了九成九，比本君的状态，还要差了万倍！”</p>

“不朽……”</p>

顾寒疑惑道：“到底是什么？既然你说不朽者与道长存，那祖龙始凤跟鸡爷是一个时代的，肯定也是不朽者，为何还会死？”</p>

“解释不清。”</p>

千夜摇摇头，“唯有你到了我这个层次，你才能真正触摸到门槛，简单来说，真正的不朽，至少要做到魂不朽，身不朽，至于更高的，还有意不朽，灵不朽……知道本君为何强调，让你别错过任何一个极境吗？”</p>

“跟……”</p>

顾寒咽了口唾沫，“不朽有关？”</p>

“不错。”</p>

千夜点点头，“这也是一条路，而且……很可能是最强的一条路！”</p>

“有人成就过？”</p>

“不知道。”</p>

千夜摇了摇头，“修成九大极境之人，本君翻遍典籍，也没看到过有成功的记录，大概率没有，就算有……也早已淹没在时光长河中了。”</p>

“至于祖龙，始凤。”</p>

他想了想，“严格说起来，他们只是半步不朽而已，距离真正的不朽，还差了一些。”</p>

半步不朽？</p>

顾寒心里一动。</p>

他突然想到了当日里云傲说的两句话。</p>

祖龙九转，其身不朽。</p>

始凤九死，真灵不灭。</p>

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