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稍稍商议了一番。</p>

一个继续追杀，一个回来照看顾寒，免得出了什么岔子。</p>

“原老儿说。”</p>

计无涯感慨，“这二人若是活着，必然会对你造成威胁，是以无论如何也会杀了他们，让你安心问剑，其余的事情，都交给他。计某倒是好奇，他怎么会突然多出你这么个师弟，为了你，他可是连命都能不要的。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顾寒沉默不语。</p>

他突然很感激冷雨疏之前对他的告诫。</p>

“他们怎么回事？”</p>

计无涯话锋一转，问起了场间的情况。</p>

“这个……”</p>

顾寒解释了一番。</p>

“送礼？”</p>

计无涯眉毛一挑，“我以为，你会把他们全杀了。”</p>

“计会长。”</p>

顾寒认真道：“不论你信不信，我这人并不嗜杀。”</p>

“是么？”</p>

计无涯笑了笑，“那三家的人呢？”</p>

“被我杀了。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计无涯沉默了一瞬，“这叫不嗜杀？”</p>

“这只是手段。”</p>

顾寒想了想，“而不是目的，若他们像肖家和神道宗那样，我根本不会做到问剑这一步，大家和和气气地就把事情解决了。”</p>

不远处。</p>

肖家家主和神道宗宗主觉得有点心累。</p>

三成的资源！</p>

换谁谁不和气？</p>

计无涯沉默不语，似在权衡什么。</p>

“其实。”</p>

半晌之后，他才再次开口，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，“一直以来，我们都在暗中观察你。”</p>

顾寒心里一动。</p>

他听得很清楚。</p>

计无涯说的是‘我们’，而不是‘我’。</p>

“你们是谁？”</p>

他有些好奇，“又在观察我什么？”</p>

“很多。”</p>

计无涯想了想，“资质，战力，性情……更重要的，是人品。至于我们么……我们的势力很大，大到你难以想象！”</p>

这句话。</p>

用的是传音。</p>

“目的呢？”</p>

顾寒问道：“你们观察我，总得有个原因吧？”</p>

“恩？”</p>

计无涯一愣，“你不怀疑我说的话？”</p>

“我信！”</p>

换做旁人，就算计无涯身份特别，怕也根本不信。</p>

可顾寒信。</p>

因为有千夜在。</p>

“事实上。”</p>

计无涯想了想，坦言道：“我们隶属于一个极大的组织，需要一些特殊的人才，执行一些特殊的任务，所以……才会观察你。”</p>

顾寒明白。</p>

计无涯说的特殊人才，其实……就是黄泉摆渡人！</p>

“这帮人太神秘。”</p>

千夜认真告诫道：“跟他们接触太多，怕是福祸难料！听本君一句劝，你真的没必要强行趟进这淌浑水！”</p>

“我想试试。”</p>

顾寒很坚持。</p>

“观察的结果呢？”</p>

他看向计无涯，“怎么样？”</p>

他很想知道，本来说的好好的，为什么突然不要他了，若是哪个地方做得不好，他可以改！</p>

“很惊艳！”</p>

计无涯感慨，“我根本看不到你的潜力在哪里！”</p>

“天赋，极佳！”</p>

“战力，极强！”</p>

“心性，绝佳！”</p>

“智谋，绝佳！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顾寒听得很认真。</p>

“千夜。”</p>

他有些感慨，“别的不提，他们组织的眼光，还是不错的。”</p>

千夜：……</p>

他反倒是觉得，计无涯眼瞎了。</p>

“人品么……”</p>

突然，计无涯语气一顿。</p>

前面几个，他说得都很果断，可到了人品这项，他突然有些犹豫，想了半天，才给出了四个字，“勉强，凑合。”</p>

顾寒：？？？</p>

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