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怪事。”</p>

老道纳闷道：“这小子跑哪去了？”</p>

“仔细找找。”</p>

书生皱眉道：“说不定他就跑到哪个咱们注意不到的边边角角去了。”</p>
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</p>

“父子天性。”</p>

书生淡淡道：“当年他爹，就是这么干的。”</p>

老道顿时来了兴趣。</p>

“你当年是不是一直在监视他？”</p>

“怎么可能！”</p>

书生嗤之以鼻，“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看他？我话本还写不写了？才停了一天，就听你叨叨！要是停得久了，岂不是要被人骂死？”</p>

“其实。”</p>

说到这里，他叹了口气，语气复杂道：“我当时只是出于兴趣，瞧他韧性不错，才稍稍改变了他的命运轨迹而已，之后的路，我并未干预，以观察为主，他能有今日的成就……还是取决于他。”</p>

“怪不得。”</p>

老道若有所思道：“追杀归追杀，他也没对你下死手。”</p>

书生脸一黑。</p>

“而且。”</p>

他也懒得辩驳，顿了顿又道：“期间曾有段日子，我完全失去了对他的感应。”</p>

“怎么可能！”</p>

老道不解道：“那时候他还在下界吧？那种地方，还有你感应不到的位置？”</p>

书生沉默了半瞬。</p>

“有。”</p>

片刻之后，他复又开口，幽幽道：“归墟。”</p>

老道面色一肃！</p>

“若是那里的话，你不亲身前往，的确是难以有所察觉……恩？找到了！”</p>

正说着。</p>

他目光一凝，似发现了什么，眉头立时皱了起来。</p>

“这是……苏苏那丫头的行宫？”</p>

书生也看了过去。</p>

顿时发现了那座沐浴在无边血雷之中的残破宫殿！</p>

“苏苏是谁？”</p>

“姓苏，还能是谁？”</p>

“他女儿？”</p>

“不错！”</p>

老道点头道：“就是把大混沌界搅得鸡犬不宁的那个丫头……当然了，那时候你正被他追杀得屁滚尿流，满世界乱窜，不知道这件事很正常！”</p>

“谁屁滚尿流了！”</p>

“谁满世界乱窜了！”</p>

被他接连提及糗事，书生再也忍不住，当场破防，怒道：“我那是让着他，你懂不懂什么叫让……”</p>

他唾沫星子乱飞。</p>

满口的‘君子动口不动手’‘君子报仇，十个纪元不晚’‘一拳打爆他的头’‘我写死他’之类的让老道嗤之以鼻的话。</p>

“怪事。”</p>

老道也不理他，皱眉看着外间，若有所思道：“不过是一座残破的行宫而已，这方世界的大道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？竟然降下了这么厉害的天罚？”</p>

书生翻了个白眼。</p>

“还用问？”</p>

他没好气道：“看看他在里面做什么就知道了，我敢打赌，肯定是这个小子搞的鬼！”</p>

说话间。</p>

二人的目光便探入了宫殿内，然后……发现了洛无双和顾寒双双发誓，然后双双逃遁，果断卖了申屠和巫马两家的那一幕。</p>

久久无言。</p>

半晌之后，老道才道：“你说，要是他知道自己亲儿子这么咒自己，会不会后悔把他生出来？”</p>

“比起那个。”</p>

书生想了想，幽幽道：“我倒是想知道，他到底会不会被大道劈死。”</p>

老道：“……”</p>

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