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阳已经见过不少兽的尸体，比这更惨烈的都有，已经习以为常，反而是一旁的小刘工作经验不足，他强装镇定，但脸色还是有点差。</p>

高阳仔细检查了一下尸体的外表，发现死者的手指甲中有一些粉尘，大概率是墙灰，可能是挣扎的时候刮擦到的。</p>

从死者表情看，他惊恐中还带着一些迷茫，像是看到什么无法理解的可怕东西。</p>

“又是那个变态杀人魔！”灰雄看一眼墙壁上的邪恶的图腾，有了结论。</p>

“每次死人都有这个图案？”高阳冷静地问。</p>

“是的。”回话的是小刘：“我们查过，没查出这个图案的出处，专家猜测这个杀人魔应该是精神变态，或者某个新兴起的邪恶组织的狂热份子。”</p>

高阳盯着墙壁上的图腾中央看了一会，仔细观察图腾中央的圆圈，没发表看法。</p>

几分钟后，三人走出按摩房。</p>

下楼时，灰雄问小刘：“现场指纹检测出来了吗？”</p>

“都是店内工作人员的指纹，死者的衣物上没找到指纹，现场也没发现可疑的痕迹和遗留物。”</p>

“店内监控看了么？”</p>

“看过了，这店很不规范，只有一楼的前厅有监控，其他地方没有。”小刘想了想，又说：“二楼的窗户也没安防盗窗。”</p>

灰雄点点头：“也就是说，凶手也可能是翻窗进来作案，再悄悄逃走。”</p>

“有这个可能。”小刘继续说，“不过我们检查过窗户，没找到明显的翻爬痕迹。”</p>

三人来到一楼的前厅。</p>

罗姐还在那跟问话的警员诉苦：“这可怎么办啊？出了这种事，我这店里的生意今后还怎么做啊？”</p>

“生意？这阵子就别想了。”灰雄朝罗姐挥手，“叫上你店里的人，收拾收拾，跟我们回局里做笔录。”</p>

“等等。”高阳喊住灰雄。</p>

灰雄立刻转身：“七……金先生，你有什么发现？”</p>

高阳不置可否，他上前一步，看向老板娘：“罗姐，最近店里生意如何？”</p>

“好啊，挺好的，每晚都爆满。”罗姐颇有些自豪：“我店里姑娘们的按摩手艺，那可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……”</p>

“按摩？”灰雄笑容玩味，“真的只是按摩？”</p>

“那当然啊！都是正规按摩！”罗姐面不改色。</p>

“你有记账的习惯么？”高阳问。</p>

“哦哦，有的，不过我不会用电脑，都记账本上。”</p>

“把你的账本拿给我看看。”高阳说。</p>

灰雄心中疑惑，查账本做什么？不过人家虽然年纪轻轻，一过来就当护法，肯定是有几把刷子的。</p>

灰雄也很识趣，“快去，拿给金先生看看。”</p>

“好好，等着啊。”</p>

罗姐转身走到屋内，不一会就拿着一个厚厚的账本出来了。</p>

高阳接过，随手翻了起来，他特别留意了一下账本上的日期，若有所思。</p>

很快，高阳合上账本，还给罗姐。</p>

“我没问题了。”高阳脸上不动声色，心里有了初步的猜想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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