侏儒不开心了，继续说：“把吐出来的吃下去。”</p>

就当女孩生无可恋的时候，一位打着油纸伞、八撇胡须的男人闻着臭味找来了。他见到侏儒热情地说：“范兄，我总算找到你了。”</p>

侏儒看到温君子，冷漠地说：“找我来，又叫我去杀人？”</p>

温君子嬉笑着说：“范兄，我是给你送钱来的。”</p>

侏儒哈哈大笑：“我范无救，居然有个送钱的朋友，那请你告诉我，你的钱放在哪里了？”</p>

温君子拍拍手掌，大声喊：“老鸨，你过来。”</p>

一个脸蛋像是抹了面粉，肥腻的老女人扭捏着水桶腰走进来，她微微一笑，露出一口黑牙说：“我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，我们的丽春院已经卖了，从今天起，眼前这位衣着朴素、身材低调、充满男人味的大侠便是我们的老板，范无救，范老板。”</p>

听到这个消息的姑娘们顿时花容失色，以后都是噩梦般的日子了。范无救却说了一段让人意想不到的话，他说：“有想走的姑娘吗？那就从账房拿点银子做路费回家去吧。”</p>

所有的姑娘都不敢回答这个问题，所以沉默代表愿意留下来。范无救哈哈大笑说：“我再问最后一遍，有走的吗？”</p>

看着范无救匪夷所思的表情，聪明的姑娘还是沉默的，只有那个作呕的漂亮姑娘说：“我想走。”</p>
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范无救只是挥挥手，小姑娘便开启飞快地奔跑。</p>

然后范无救又对温君子讲：“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，你也是个坏蛋，你说我放走这个姑娘是不是就变成好人了？”</p>

谈到坏蛋这个话题，温君子表情开始严肃起来，他说：“做个坏蛋就要维护坏蛋的名声。”</p>

“如此说来，她该死。”范无救笑着说，整个人便走入雨中，在雨水里，他丑陋的脸庞和暴露的手足变成透明，破烂的衣袍像一堆弃物被抛弃在湿淋淋的石板路上，可是范无救的人却隐形不见了。</p>

奔跑的漂亮姑娘突然安静地跌倒了，在她倾倒的身躯下，石板上，有殷红的血迹流淌出来，会过很长时间，才会被连绵不绝的雨水洗刷掉。</p>

这个时候，雨水里出现了一颗脑袋漂浮在空中，是范无救的，他嘿嘿大笑说：“我总算维护了坏蛋的名声，做个坏蛋可真不容易呀。”</p>

温君子举着雨伞走来，他面对范无救的头颅附和说：“是呀，这江湖上最不容易的，就是坏蛋了。怎么样，可否帮兄弟这个忙？”</p>

范无救便问：“杀谁？”</p>

温君子凑到范无救耳边，说出名字：“云玉龙。”</p>

范无救沉默了一会儿说：“待我先杀了那白家父子，我们再议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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