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一鸣立刻用手将发丝拿掉，心细地说：“师父，干净了。”</p>

白玉蟾说：“一鸣，师父气质了一辈子，唯有一个遗憾，我那儿子白羽凡太不争气，你要替我好好照顾他。”</p>

王一鸣已经泣不成声：“师父您放心，我一定保护好师弟。”</p>

白玉蟾依旧放心不下，说：“一鸣，我把你当做亲儿子看，羽凡就是你的亲兄弟。”</p>

王一鸣立刻发自肺腑地改口对白玉蟾讲：“爹，你放心，我一定照顾好弟弟。”</p>

或许是自知将要死亡，或许是被王一鸣感动，白玉蟾已经老泪纵横：“一鸣，谢谢你，谢谢你。”白玉蟾还有惦记的事情，他方才多次向殿外看去，在等待消息。</p>

王一鸣说：“我让萧师弟他们去了，又派遣了许多弟子，布下了天罗地网，一定能把温九泉抓回来。”</p>

王一鸣说着也向殿外望去，看到追贼的弟子们回来了，不见罪魁祸首温九泉，正要发问，又见萧师弟手中提着一个包裹，便问：“温九泉抓住了？”</p>

萧师弟回答：“抓住了他的一个同伙，找回了一件失物。”打开天罗地网，将金雀递给王一鸣，王一鸣接过金雀，转呈给白玉蟾。</p>

白玉蟾看着金雀，说：“这金雀是我最喜欢的，让它陪葬吧。”</p>

缉拿归案的枯被套在一个网兜里也被萧师弟递给王一鸣：“师哥，这就是那温九泉的同伙。”</p>

枯在网兜里大骂：“我与温九泉素不相识，你们抓错人了。”</p>

白玉蟾看到网兜里的小木偶有了兴致，喘着粗气说：“温九泉此人太不规矩了，他是个盗墓的，我人还没死，他就偷走了我的陪葬品，去哪说理去？你若不老实交代，我就让你这个小妖精陪葬了。”</p>

枯说：“我不是妖精，我叫枯，乔四郎与无邪要害花蓉，所以我去长乐宫找苏打帮忙，路上遇到了温九泉，他杀死了我的鸟，敌我不过，要赔我一只金雀，不成想让你的弟子们用这天罗地网将我捉来了。”</p>

听到乔四郎的名字，白玉蟾仿佛突然间恍然大悟，他咳嗦说：“原来，原来，我只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。”接着吐出一大口血来，王一鸣早已准备好痰盂，并用手帕为白玉蟾擦去嘴角的血迹。</p>

白玉蟾说：“把这个木偶放了，把我的金雀送给它，让它走吧。”</p>

王一鸣疑惑不解，但还是照做，打开网兜，释放了枯，并将金雀送给它。枯不再耽搁，骑上金雀，对白玉蟾说了一声：“告辞。”便急匆匆地去了。</p>

白玉蟾在枯走后，呕血不止，不久便毙命了，享年五十七岁。</p>

王一鸣痛哭流涕，大喊：“师父，弟子一定谨遵教诲，将玄武门发扬光大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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