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此人看起来又不像是好招惹的,一时间是真的左右为难,只能硬着头皮。</p>
“公堂之上,法制之地,你不仅行凶伤人,还敢咆哮公堂。来人,将来人抓起来,下入大牢。”</p>
花写意眨巴眨巴眸子:“说我行凶伤人,还请大人找仵作前来查验,他身上若有一星半点的伤,我也认了。”</p>
挨打之人惨叫连声:“五脏六腑都痛如刀绞,这还不算伤么?”</p>
花写意抬手指着掌柜头上的伤:“这才叫伤。你装也要像一点,我一介弱质女流,踢你一脚,能伤了你五脏六腑?谁信啊?”</p>
信,大家伙都信,她这一脚,莫说踢疼了,踢碎了五脏六腑都有可能。</p>
但是没人点头。</p>
京兆尹将惊堂木拍得“啪啪”作响:“大胆匪徒,出手伤人还振振有词,见了本官还不跪下!”</p>
花写意扭脸:“让我跪?只怕大人你承受不起。”</p>
京兆尹一愣,继而笑得前俯后仰:“癞蛤蟆打哈欠,你好大的口气!就算你来头再大,来了本官的公堂,也要跪着听本官发落。”</p>
花写意讥讽道:“请问大人,此案之中我是原告还是被告?我身犯何法?”</p>
京兆尹一噎:“你扰乱公堂,就是罪民!”</p>
“是大人一直在追查本堂主的下落,我难道不应该来?”</p>
“伶牙俐齿!本官找的是真正的鬼医堂堂主!”</p>
花写意轻描淡写地掸掸衣袍:“我不像么?”</p>
“如何证明?”</p>
花写意抬手一指堂上的谛听鬼印:“此印可以证明。”</p>
京兆尹“哈哈”大笑:“此印可并非从你手中所得,现在本官手中,难道本官也能自称什么堂主不成?”</p>
花写意笑得十分从容,露在面巾之外的双眸都盛满笑意。</p>
“这鬼印,想必大人也摸过了?”</p>
“那是自然。”</p>
“我鬼医堂的谛听鬼印历代只传堂主,平日可作为长老代为发号施令的信物。岂是谁都能摸的?”</p>
“你什么意思?”</p>
“意思很简单,”花写意笑吟吟地道:“大人可以拿起这鬼印,取一根极细的绣花银针,往这谛听口中试探一番,就知答案。”</p>
京兆尹拿起鬼印,左右端详,印章上面的谛听也不过拇指粗细,口部里面的机关却因为有所遮挡,看不清楚。</p>
于是命衙役取来银针,向着印章内部试探,银针竟然从一孔中探入鬼印内部,拔出银针,尖部已经变得乌黑。</p>
他不由大吃一惊,手一哆嗦,银针掉落在了堂案之上。</p>
“有毒?!”</p>
花写意点头:“不仅是有毒,而且还是剧毒,藏于谛听印内部,此乃我鬼医堂不传之秘,只有堂主方才知道其中机关。若是有人以卑劣手段窃取我谛听印,拿在手中把玩,不消十日,必七孔流血而亡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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