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媚瑾被晾在了原地,一时间进去也不是,不进也不是。</p>
这花写意实在太可恶,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,竟然这样羞辱自己。</p>
可总不能真的派人进宫请示谢灵羽吧?</p>
这臭气就跟放了一个屁似的,无凭无据,谁也不能确定是怎么来的,怎么降罪?</p>
自己的花轿晾在大街之上,算是怎么回事儿?</p>
一会儿天色完全黑透,自己再进门,那就更掉价了,只有买来的姬妾,见不得人,才会等天黑透了,悄没声地进府。</p>
身后送嫁之人也面面相觑,不知如何是好。</p>
大家你推我,我推你,有人小心翼翼地上前,劝说谢媚瑾,来日方长,先进了王府的门再说。</p>
留在这里,只会更加丢人。</p>
而且这臭味,弥久不散,的确不好闻啊。</p>
谢媚瑾又气又恼,眼瞅着宫锦行也转身进府,只能一咬牙,踢掉脚上另一只绣鞋,气势汹汹:“换鞋!”</p>
婆子被熏得胃里翻江倒海,只能屏住呼吸,上前给她将金缕鞋换上了。</p>
宫锦行跟在花写意身后,悄悄地提着鼻子在她身上嗅来嗅去。</p>
花写意回头瞪了他一眼:“闻什么呢?”</p>
“那臭气怎么回事儿?”</p>
花写意揣着明白装糊涂:“你应该去问三郡主,她究竟多久没有洗脚了。”、</p>
宫锦行心里好笑:“你肯定不能未卜先知,算准谢灵羽会让你替三郡主换鞋。这东西你是准备对付谁的?”</p>
花写意知道瞒不过他,很多人只怕也心知肚明,不过是乐得看热闹罢了。</p>
她“嘿嘿”一笑:“原本带在身上,准备送给你洞房花烛的一份大礼。”</p>
宫锦行哑然。</p>
还能再损一点吗?</p>
谁家洞房花烛,柔情蜜意之时,冷不丁地给来这么一个玩意儿,就跟闯进洞房里一只臭鼬似的,谁能顶得住啊?钢铁一样的男人也瞬间化了。</p>
“那你身上怎么一点臭味儿也没有?”</p>
“因为,我把瓶子里所有的臭水全都倒在那双金缕鞋里了。现在,臭的是那双金缕鞋。”</p>
那谢媚瑾现在......</p>
脚岂不真的臭不可闻了?</p>
这女人果真招惹不得,太可怕了。</p>
花写意得意地张罗着宴席开席,宾客入座,美酒佳肴鱼贯而入,酒席间瞬间热闹起来,谁还等着看谢小三敬茶啊?</p>
中堂里就连个人也没有。</p>
谢小三也不愿意下跪给花写意敬茶,可是不敬茶,就跟夫妻不拜堂似的,自己跟直接送到床上的姬妾还有什么两样?</p>
谢小三嚣张习惯了,今日有备而来,原本是想让花写意吃瘪的,没想到,竟然被反将一军。</p>
她将肚子里的火气使劲儿往下压了压,忍气吞声地去了宴客厅。</p>
众宾客斟满美酒,已经在向着宫锦行贺喜。</p>
宫锦行与花写意手里端着酒杯,珠联璧合,招呼着前来贺喜的宾客。这纳侧妃的喜宴,完全就成了二人的天下。</p>
尤其是花写意一身凤袍,不明就里的,难免将她当做今日的新人。</p>
谢媚瑾带着几个陪嫁婆子,风风火火地闯进待客厅,径直走到花写意与宫锦行的跟前。</p>
宫锦行立即不由自主地后退三步,敬而远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