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姝不答反问：“最近赵振平是不是在跟皇商黄家的一个庶出的四老爷来往密切？”</p>

皇商黄家，别的沈清姝不了解，但是她知道黄家是殷德妃的人，他家的嫡女黄鹂儿就给了殷贵妃的长子康王殿下做了侍妾。</p>

听说她曾经气得徐灵萱咬牙切齿，却拿她没办法。</p>

这些行商的人家，趋利避害，把女儿送进康王府，是显而易见的投名状，黄家如今就是为康王谋利的人。</p>

皇商向来都是杜家一手独大，现在康王又提携了黄家，就是想让两家子互相制衡，好都为他所用。</p>

赵振平想巴结上黄家，他学的就是黄家的路子，黄家把女儿送给康王，他则是打算着将女儿送到黄家。</p>

白芷立刻就明白了沈清姝的意思，不过：“大小姐，黄家的那个婚配对象不好吗？”</p>

沈清姝笑了笑：“若是好的，轮得到赵清芙吗，而且，婚配？你觉得黄家那种商人重利，可以把自家的嫡女送人做侍妾的人家，会娶一穷二白的赵清芙做夫人吗？”</p>

白芷倒吸一口凉气：“那就是妾！”</p>

沈清姝冷笑起来：“赵振平被我从沈家赶出去以后，一直都没有死心，想要重新过上从前那种富贵显赫的日子，他求助无门，现在好容易巴结到黄家，他有什么能值得黄家愿意提携他呢？就只有赵清芙这个年轻漂亮的小女儿了。”</p>

“他可真狠。”白芷倒有些同情赵清芙了，不过，“大小姐，那你怎么肯定姜氏会答应你的要求呢？”</p>

沈清姝嗤笑一声：“她只要不想死，她就只能这么做，张巧娘本就是她心头的一根刺，又坏她终身幸福，她也因为张巧娘和赵振平的计划陷入他们的泥沼，可她却没有实打实的落到好处过，反而要陪着送死，你说她愿意吗？”</p>

白芷吃惊了，忍不住一笑：“确实是，换做是我，我也不愿意，还巴不得踢开赵振平，自己踏踏实实过日子呢，反而也有儿有女了，还图他什么？”</p>

沈清姝惊讶了，忍不住拍手夸赞起白芷来：“我们白芷，就是敞亮。”</p>

在这个以夫为天的环境里，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女人可以不需要男人就可以活下去。</p>

白芷也忍不住一笑。</p>

沈清姝又想了想：“不过，姜氏还是需要我们在背后再推一把的，这样，你现在就出去查一查，赵振平到底想把赵清芙送给谁？做妾的话，黄家的那些个老爷都有这个可能。”</p>

妻子需要门当户对，跟其他人家来往的时候同等地位的夫人们能有话聊得来，做妾那就是个以色侍人的玩意儿，后院里众多女人的一个，就没什么讲究。</p>

因为黄家也是很有规模的一家商户，如今的地位和财富都是来源于几辈子的人一起的努力结果，因此黄家也是人口众多，枝繁叶茂的大家族，主要做的是丝绸生意。</p>

白芷立刻应了，正要离开，忽然想起个事儿来。</p>

她转过头：“大小姐，有个事我想想，还是想跟你说一声？”</p>

“什么事？”沈清姝头也不抬地看着一本药材古籍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