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振平也不傻,见他这副态度,立刻打蛇随棍上的嚷嚷起来:“大人,大人,草民说的话句句属实,绝不敢欺瞒大人啊,求大人还草民一个公道,想草民与沈云娘成亲的那一年,我草民与她虽说是夫妻,可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过,我与她的婚事,乃是名存实亡。”</p>
他摸一把泪水,眼泪是真的下来了,想起了这些年自己身为赘婿的那些心酸的往事,尤其是这点,自己守着如花似玉的妻子,却一根手指头不给他碰,他故意跟丫头眉来眼去,沈云娘也只是冷冷地瞥一眼,不管不问。</p>
想想,他都委屈,他身为男人的自尊,被沈家给踩得稀烂。</p>
听说成亲一年,富家小姐连手指头都没有给穷女婿碰,门口刚才还替沈家说话的人,顿时风向又变了。</p>
“这好像还真是骗婚呢,哪有成亲了还不履行妻子的职责,替丈夫生儿育女呢。”</p>
“这赵老爷从前看着挺风光呢,原来日子过得这么憋屈啊,怪不得老婆死了不到一年就立马续娶了。”</p>
“如果是我,我也穷,可让我娶这样的富家小姐,我也不愿意,说不定这赵老爷就是被骗了,被逼的。”</p>
公堂门口,百姓议论纷纷。</p>
此时,那一直不吭气的杨大人却是开了口,看向了沈老太太:“赵老爷说的话,可是实情?”</p>
沈老太太现在也看出来了,这位官老爷分明是在偏袒赵振平的,难道,他已经被胡久思收买了。</p>
那也有可能,她看了沈清姝一眼,沈清姝则对她点点头。</p>
沈老太太瞥一眼赵振平:“我女儿从小体弱多病,在怀孕的时候,保胎药也是天天都喝着,否则,一个不慎,这孩子就没了,母体也会受到严重的伤害,会有青年早逝的风险,所以,他说我女儿不合他行夫妻之礼,我信,可我女儿给他安排的通房丫头足足有四个,他也全都受用了。”</p>
“现在,他怎么好意思说我女儿这种闲话,他算什么男人,我女儿又不是那等女子,孕期也要缠着丈夫不放。”</p>
赵振平早就知道沈老太太做生意的,口齿厉害,只是昏昏沉沉的过了十六年,再厉害的老虎,也变成病猫,他竟是忘了沈老太太的厉害。</p>
公堂外,观看审案的百姓们又忍不住议论起来,人人都说,沈老太太说得对,是赵振平不知足,不惜福。</p>
试问问,那个大户人家的夫人怀孕了,还会霸占着丈夫不放,不等婆婆开口,自己都急着给丈夫安排陪床小妾呢。</p>
“你,你胡说八道,什么通房丫头,我不记得。”他急忙说道。</p>
沈老太太当即怼了一句:“我女儿已经没了,是非黑白,不也是把你一张嘴胡言乱语吗?”</p>
“是啊,爹,这过了十七年了,你好端端的,突然说我不是你亲生的,爹,你这也太伤人心了。”沈清姝适时地跟着含泪说了一句:“如果我真的不是你亲生的,那在去年,老太太要休了你的时候,你身为一个男人,脸都丢尽了,我们沈家更是你与恩断义绝,你为什么就不把这件事说出来,叫世人替你主持一个公道?”</p>
沈清姝不开口则以,一开口,就直逼他的要害。</p>
赵振平顿时浑身一僵,支支吾吾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急忙就将求救的眼神看向杨大人:“大人,沈清姝就是沈云娘未婚先孕与野男人偷生下来的孽种,您可不要听她们胡言乱语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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