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这种歪门邪道改变人的力量，想做什么看上去不言而喻。</p>

但是，也就是看上去。</p>

禄王那没嘴葫芦，榆木脑袋一样的个性，长孙珏实在不相信他还能造反。就算是这改变人身体力量的法子，都不像禄王想得出来的东西。</p>

长孙珏眼中精光闪过，却被轻垂的眼皮掩盖住了。</p>

“父皇，禄王皇兄这事，既然九皇叔已经插手了。直接昭告天下处置最为妥当。”</p>

景帝闭上眼睛，半晌，沉痛道，“这事你去做吧。”</p>

“是。”</p>

景帝摆了摆手，“行了，下去吧，朕累了。”</p>

“是。儿臣告退。”</p>

而就在长孙珏要离开时，景帝的声音传来，“凌婧，的确非完璧？”</p>

长孙珏目光闪了闪，“将军府的人很肯定地告诉儿臣，她的确非完璧。”</p>

景帝沉吟，“山贼做的？”</p>

“这个儿臣不知。”</p>

长孙珏看向景帝，“儿臣也有一事想请教父皇。九皇叔他……真的生而天阉？”</p>

听到这个，景帝最近吃的亏，失去了一儿一女的痛，都轻了许多，心情总算好受点。脸上的笑看上去甚至是悲悯的，那话却带着点鄙夷嘲讽的意味，“你以为，朕的皇长兄，也就是先帝是怎么死的？什么样的仇恨能血洗整个皇宫？”</p>

没说明，长孙珏心底却隐隐确定了什么，“儿臣告退。”</p>

景帝挥手，长孙珏下去后，景帝看着御书房的门扉，眼中一片黑暗阴怖。</p>

为了皇位，他没有什么不可以舍！</p>

不管是女儿，或者儿子！</p>

任何东西！</p>

翌日。</p>

将军府，一大早百里绯月就带着素衣姽婳，还有凌断念一起出了府。</p>

刚到街上，四下的人看见凌府的轿子，都好奇地看过来。</p>

“这轿子里是谁？会是凌九公子吗？”</p>

“什么凌九公子！你没看皇榜么，凌九公子封异姓王——封号都有了，以后就是宁王殿下，那是王爷了！”</p>

“不知道凌九公子长什么模样……”</p>

“皇上都封他为异姓王了，总不能是歪瓜裂枣吧？”</p>

“那可不一定，病了十几年的人，能好看到哪里去。”</p>

明显，昨天琼林宴上的事被封口了的，封得还相当严实。所以，外面的普通百姓，根本不知道凌断念长什么样子。</p>

轿子里，百里绯月挑眉看向凌断念，用脚轻轻一踹，“来吧，凌九公子，出去露露面。”</p>

凌断念委屈的喵喵道，“阿姐要利用我，还这么不温柔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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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