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素衣对她的气息或许还算熟悉。</p>

因为素衣整个人身上都是安神药的味道，却在她靠近的时候，还能惊醒了过来。</p>

只能是潜意识觉得她的气息熟悉了。</p>

现在，她这样抱着，素衣脸上的神情也难得居然出现了一丝丝的平和。</p>

然而，只要她稍微一动，那种惊恐的表情立刻又爬上了沉睡中的素衣的脸。</p>

虽然素衣的反应让她心痛，但是！</p>

这也说明素衣痴呆这种症状，不是一点挽回的办法都没有！</p>

还是有疗养的切入点的！</p>

思维意识很大程度可以恢复，但是她的身体……</p>

……</p>

百里绯月就这样，抱着素衣睡了一整晚。</p>

直到第二天早上，又有轮值的婢女进来。才垂头，看似很正常地退了出去。</p>

当她出去又寻了个房间扮成医馆的小厮正大光明从驿馆出去后。</p>

外面的太阳都初初升了起来。</p>

那个用素衣的肚子和命来养药胎的人是谁，是南疆的人干的，还是凤鸾人干的！</p>

还是别的人！</p>

无论是谁，她定要让他们血、债、血、偿！</p>

等百里绯月在大街上转了一圈，找地方换成自己的装束后。</p>

往公主府走的路上，迎面一个粉雕玉琢漂亮得不像话的绿罗裙小女娃娃扑上来，软软抱住她的腿，“娘亲，抱抱我。”</p>

百里绯月弯腰把她抱起来。</p>

“跟着我多久了？”</p>

小女娃把脑袋埋在她脖颈蹭了蹭，“我才不会做让娘亲担心的事呢，我早上才出门来接娘亲的。”</p>

微微撑开小身子，柔柔嫩嫩的小嘴儿在百里绯月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，一本正经安慰道，“娘亲你不要太伤心难过，使馆那个素衣小姐姐的身体，昨天晚上我先娘亲一步去看过。刚好我最近在琢磨那个养药胎的药……”</p>

在百里绯月看过来时，她立刻特别乖的补充道，“我才不会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呢。”心底补上一句，如果惹了她和惹了她要保护的人，那就另当别论了。</p>

面上无比软糯，“所以，娘亲，我现在或许有一些办法，能帮素衣小姐姐把她身体慢慢调养回来也不一定。”</p>

百里绯月声音微哑，“你有多大把握？”</p>

被那样的东西伤了身体，还有一条命都是奇迹。</p>

要调养，真是千难万难。</p>

小女娃微微歪头想了一下，“我也没试过，我只是来之前，刚好在琢磨这个。但是我向娘亲保证，一定会很努力很努力去想，怎么让素衣小姐姐舒服一点的。”</p>

百里绯月没说什么，只是在她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。</p>

对旁人来说歹毒邪性得可怕的小女娃，被她亲了，小脸都红了，小脑袋害羞又撒娇地趴在她肩膀上。</p>

这一刻，就是个在自己娘亲面前，在普通不过的五岁孩子。</p>

哪里还有半点可怕。</p>

就在百里绯月抱着九儿刚走到公主府门口时，就遇到盛装打扮的菁黎公主带着一群人要出门的样子。</p>

看见她，菁黎公主上前含笑道，“凌姐姐，这么早就出门散步了啊。”</p>

百里绯月也笑了笑，“公主殿下这是打算进宫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