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已经查过，”青玄回道，“是皇宫最为普通的开化纸，每个宫殿都有供应，连墨也是常用的菊香膏墨。”</p>

跟随殿下多年，这些细节自然不用殿下提醒，他一收到字条，立刻就着手查了。</p>

但很显然，对方狡猾的很，不留任何把柄。</p>

林倾暖接过字条，低头嗅了一下，果然，上面除了墨香，还有淡淡的菊香味，正是菊香膏墨。</p>

“也不算全无线索，最起码我们可以肯定，初凌渺或者落青，是宫中的某一位主子，”她又嗅了两下那张纸，笑的别有深意，“还是位爱去佛堂的主子。”</p>

虽然有墨香和菊香的掩盖，可她还是闻到了上面似有若无的檀香味。</p>

开化纸和菊香膏墨只有后宫的嫔妃有权使用，宫人若是擅用，则为逾矩，是要受宫罚的。</p>

而对方若只为留一张字条，是不大可能会去偷的，所以这纸必然是她经常用到。</p>

可是后宫嫔妃说多不多，说少也不少，各宫主妃，再加上一干才人美人，怎么也有二十余位。</p>

而因为兰太后喜欢礼佛，所以妃嫔们平日里或多或少都会去佛堂点个卯。</p>

貌似也不大好查。</p>

“三小姐说的是。”青玄不无钦佩的赞道。</p>

他们终究不如三小姐细心，竟忽略了这么重要的地方。</p>

云顼示意青玄退下，拉着林倾暖进了内室。</p>

“阿顼，你觉不觉得，她好像认识你，还同你很熟。”</p>

林倾暖捏着字条，凝声分析，“我现在有种感觉，她离我们，可能比我们预想的还要近。”</p>

那种相熟的语气，根本就不像是陌生人。</p>

云顼眉目沉冷，“不管她是谁，我一定会把她揪出来。”</p>

他脑海里忽然又闪过前世的最后，他看到的初凌渺的身影。</p>

模糊，又熟悉。</p>

熟悉到他仿佛，真的在哪里见过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