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遇到事，为什么没提？”</p>

厉衍川知道她那住处环境不好，却不曾想到如此地步。</p>

“我也没受伤……碰到了，意外罢了。”</p>

姜晚将脸别向另一边，侧脸苍白，修长干净的颈项处，似有被抓挠的痕迹。</p>

昨夜里光线暗，他竟丝毫没发觉。</p>

厉衍川心底顿时涌起些复杂的思绪，想说话，却只望见姜晚闷脸色苍白的沉默着。</p>

他心口莫名窒了一下，有些……心疼？</p>

一时间，厉衍川目光更晦涩不明。</p>

半晌后，才发完了了几条消息，脚踩在油门上，迅速开回了家。</p>

……</p>

姜晚到家，给陈秀梅发了视频电话过去。</p>

刚说完电话，身后便笼罩下一道阴影。</p>

忙完的厉衍川卡好时间过来。</p>

姜晚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要推开他。</p>

可厉衍川反应更快，直接将她拉到怀里，顺势按在了墙上……</p>

他不是要强要她，只在她耳边磨蹭，有些眷念不舍的缠绵。</p>

“那个房东，出不来了。”温沉的声音落在她耳蜗旁，染了些欲色，他安排了杨律师过去，把搜集到的证据提交，数罪并罚，顶格处罚。</p>

“那套房子，也别住了。”</p>

厉衍川希望她能回家里来。</p>

可姜晚直接摇头。</p>

她被搂着，衣服有些凌乱不堪，双手被困在厉衍川怀里，意图挣扎却动弹不得。</p>

“你能去哪？那套出租屋？”</p>

“那边，乱得很。”他抿紧了唇。</p>

想到她昨夜里淋着雨回去，在黑暗的楼道里，却差点遭人威胁……一个人，孤独无助。</p>

厉衍川心里莫名不舒服。</p>

“房东猥亵女租客，他不是第一个，也不是最后一个。在你之前，也有别人，有的息事宁人，有的搬走，只有你，在他暴露意图的时候，直接踢爆了他。”</p>

白天听到消息，他头一次，希望刑法更严厉一些。</p>

“谢谢。”姜晚憋了好久，才勉强吐出来这两个字，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出来。</p>

厉衍川拧紧了眉。</p>

“我抱你，有那么反感？”</p>

她一脸着急，想马上离开的样子，厉衍川却不允，单手将人困在怀里，空出的手指轻抚上她嫣红的唇，声音又低又哑，“急什么？在家里住，有人伺候，不好么？”</p>

“今晚，我也可以伺候你。”</p>

厉衍川说那样露骨的话。</p>

姜晚知道他想要什么，那双温热厚实的手，极不老实。</p>

腿还顶开了她的。</p>

她挣扎着却躲不开他的力气，可总还觉着难堪。</p>

过往三年婚姻，他也总是这样，不论时间地点，想要她时便要她配合，从不容许她拒绝。</p>

事实上，她也没拒绝过。</p>

一千多个日夜里，性，是她唯一靠近厉衍川的机会。</p>

半晌，姜晚放弃了挣扎，终于低下头，脸微红着说，“有人伺候是舒服的。”</p>

厉衍川很满意这个回答。</p>

唇息落在她颈项处，低而沙哑地笑着。</p>

“所以……今天用什么姿势？”</p>

姜晚摇头。</p>

她眸子微亮，突地笑了，“我说的是佣人，不是你。当泄欲工具，有什么舒服的。”</p>

厉衍川脸色骤然一僵。</p>

“七八个人伺候，衣食无忧，我当然舒服。”姜晚淡淡说道，“我并不开心啊，甚至……压抑。我虽嫁给了你，却还是想要自由。就像莫师傅做的糕点那么好吃，却总有些怀念街边卖的红豆酥。”</p>

厉衍川松了手，唇畔有一抹晦涩的弧度，黑眸盯紧了她，好半晌才吐出几个字。</p>

“人心不足！”</p>

姜晚浑身都颤了下！</p>

原来，厉衍川一直认为她在闹，是觉着她贪心？</p>

他大概从来没有反思过他自己，从没觉得错过。</p>

姜晚的手捏紧又松开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