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亦佳咬牙切齿地提醒，“甲方不能得罪，你再这样，下回这种场合不带你了。”</p>

她知道这句威胁效果薄弱。沈涵本来就是要辞职的人，即使他没有离开的打算，温亦佳怀疑他是否会听话。</p>

哪知沈涵听了，耸了耸肩，还真的老实不作妖了。</p>

温亦佳感动的简直想流泪。</p>

手机屏幕亮了一下，温亦佳拿起来看，居然是周思宇发来的消息。</p>

她抬头朝主位看过去，周思宇和身边高层在说话，手指点在手机屏幕上，看起来很专心，一点都不像刚才发消息的人。</p>

温亦佳看微信，周思宇问：这个业务员是关系户？</p>

果然周思宇也觉得沈涵态度很不一般，温亦佳回：95后，任性不懂事。</p>

对不起，这个锅95后一起背吧。</p>

周思宇：平时带这样的业务员很辛苦吧。</p>

回消息的时候温亦佳有点犹豫，其实凭心而论，沈涵聪明脑子好，学习业务能力是杠杠的，工作上几乎没有让人担忧的地方，说难带，其实一点不难带。就是一张破嘴，不高兴的时候能戳的人心肝脾肺肾一起疼。</p>

她想了想，回复：人艰不拆。</p>

正在和周思宇说话的高层发现，周思宇看了一眼手机，唇角扬起淡淡的笑，不时那种平时客气的笑容，而是发自内心的笑容。高层面上不显，心里好奇的不行，心想到底是哪个大佛，能让这个公司闻名的冷面人笑出来。</p>

沈涵突然把头凑近，“你在发什么消息？”</p>

温亦佳按灭手机屏幕，“关你什么事。”</p>

沈涵说：“等会儿开会我可要发言了。”</p>

温亦佳：“……”</p>

她感觉额头的青筋又在蠢蠢欲动，“沈涵，你到底要干嘛？”他是不是老天派来毁她的？！</p>

沈涵说：“你告诉我，是不是周思宇给你发的消息。”</p>

温亦佳咬牙。</p>

沈涵勾唇，居然有几分邪性的样子，“别说谎，我看得出来。”</p>

温亦佳说：“是的。”</p>

沈涵冷哼。</p>

温亦佳怕了他，等会议室坐满准点开始会议，她倒有一半的时间在注意沈涵，就怕自己一个不留神，他就要站起来说话，把会场里的人都呛死。</p>

周思宇期间朝温亦佳位置看了几次，发现她都是心不在焉状态。</p>

反倒是沈涵注意到，周思宇再次视线扫过去，沈涵对着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，眼里一片冰冷。</p>

周思宇怔了一下，也冷淡地回了个礼貌笑容，意味深长。</p>

温亦佳抬起头的时候，正好看到两人之间的互动。</p>

她吓了一跳。</p>

就眨眼的功夫，发生了什么？</p>

刚才两人还挺不对盘，怎么会开到一半，两人还对视笑上了。</p>

温亦佳想的有点多，还有点发散思维，她情不自禁想到了赵俊宏，再想到周思宇沈涵出色的外表，更想到了许许多的脆皮鸭文学，这一下思维如同脱缰的野马，在脑洞的荒野上狂奔起来。</p>

以至于会议结束的时候，她的脸色还有点怪怪的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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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