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水心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,要做过了才不会后悔。
她率先牵出话头,“既然小镯子你想要取那浑火球,那么我们就合计合计看看该如何得到它!”
秀秀双眼一闭,小小的身体向后一靠,直接倒在了小木屋的木板墙上,想要用装死来保留最后的倔强!
可是秀秀的一举一动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,反而陈水心还用颇为鄙视的目光斜睨了秀秀一眼,觉得秀秀丢了她的脸。
好歹秀秀是闭上了眼,并没有看到陈水心眼里那“恨铁不成钢”的炙热眼神,不然绝对得被气个半死。
陈水心略过秀秀的小身板,和魏灼计划起来,“我记得金雷长老说过上一次金乌汤池开放已是三十年前的事了!他还话中有话的提醒我,从现在开始多做些努力,还是能够勉强得到一个名额。”
金雷长老很是看好陈水心,不仅是因为陈水心天赋好、年龄小,还有陈水心身上的进取之意。
在面对他时,仍然不卑不亢,比金郁好太多了!甚至陈水心在金乌一族小辈中,都能排上名号,还是位列前茅。
“但是我们最多只能在这里待个十**年就得赶往密林禁区!”陈水心顿了顿,眼睛透露出一丝迷茫之色,“若是我们成功进入密林禁区,什么时候出来还不好说呢!”
虽然据他们在密林那边打探出来的消息称,进入禁区者,最多十年就能出来,但偏偏有些时候,计划赶不上变化。
他们还是多做准备的好,把事情计划好来,最好在这十**年间偷到浑火球。
魏灼也同意陈水心的说法,他们在金乌一族待不长久。
陈水心沉吟片刻又道,“那这样的话,你来自华阳宗的事,就不能大咧咧地说出来了!”若是偷盗之事没做好,岂不是连累魏家的人。
好在,她和魏灼低调的很,也不是那种天天把自身背景挂在口上的修二代。
“今天金雷还向我打听了这件事,他说若是我受制于你,不好开口说解除契约的事,他可以替我上门摆平此事。”金雷长老着实不厚道,说话做事都是一套一套的。
陈水心又加了一句道,“不过,我直接把这件事情暂时揭过去了,要不下回我就说我们是无山派的吧!?”
魏灼疑惑道,“心心,你为何想说我们来自无山派?”
陈水心解释道,“我用重剑啊!况且剑修那么威猛,就算我们闯了祸事,他们也得掂量掂量敢不敢上门吧!我都想好了,就借井晟的名字一用!”
魏灼满脸黑线道,“剑修的气质很是醒目,金雷肯定早就观察出来了。”
陈水心有些遗憾。
魏灼叮嘱道,“我们就保持现状即可,神神秘秘的,他们反而束手束脚,找不清方向。”
“你也和白白打一声招呼!让他不要随意向外透露我们的来历!”
陈水心点点头道,“我问过雀真他们啦,白白压根儿就没说自己有宗门!当初那时候李明非肯定也是把自己当作了散修。”
魏灼想起李明非的事,“还是和白白通口气!我也会传信给李明非。”
陈水心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,她继续说道,“现在我们知道的关于浑火球的消息少得可怜!”她的眼珠子转动起来,“不如我们从金郁那里下手吧。”
柿子得挑软的捏!相比于金雷,金郁更好糊弄。
魏灼也同意,“我是人修,不好在妖兽的地盘上大摇大摆的行走,此事交给你了。”
陈水心摆摆手,这可是件极有挑战性的任务,她的眼睛从秀秀的身上划过,“秀秀长得特别,就不要出现在人前!”
秀秀听到陈水心对自己的安排,一点儿意见也没有,它现在还小,修为也不够,长得又特殊,若是金乌一族把关于它的事传了出去···
至少现在来说,它并不想回去。
陈水心并没有焦急地上门去找金郁,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而是老神在在地等着金郁来找她。
那日金雷的话,还有一个意思,就是金乌一族中跟人修世界没什么两样,也有所谓的派系纷争,而金郁上头还有一个“位高权重”的爷爷,想要为自己的小孙子积累原始力量。
这也是她能被邀请进入金乌地盘的最根本原因。
有了这话,陈水心才推测金郁肯定会找上门来,不管是他自愿的,还是被迫而来。
金郁不敢违抗爷爷的话,只能偷偷地拖延几天上门寻找陈水心的时间。
十天后,金郁拉着一张长长的脸,来到了金乌领地的稍靠近外围的区域来找陈水心。
“咚咚”一阵敲门声响起,魏灼打开门一看,赫然是当初那个叫做金郁的少年。
金郁皱着眉头问道,“陈水心呢?快让她出来!”但他的双眼在接触到魏灼的目光时,不由自主地移开了,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和他修为相当的人让他害怕。
魏灼很是冷淡地道,“心心在上面的树枝上修炼。”说完这话,魏灼就一把把木屋的房门关上,差木门点儿蹭到金郁的鼻子。
金郁很是不爽地再次抬起了手,想要敲开木屋,可是手下不去!他嘟喃了一句,“我可不是怕你啊!”转身就往上跳去,去找另一颗硬柿子。
陈水心坐在树枝上,很是闲适的吹着小风,赏风景。虽然她站的不够高,到处都是一片绿叶,也不妨碍她的心情。
金郁喊道,“喂!你下来吧!快跟我走。”
陈水心听见了声音,也分辨出了发声的人就是金郁,但她愣是没回头。
金郁很气,他就知道和这个杂毛鸟搭边的事会不顺。
金郁喘着一口气来到陈水心身边,伸手带着炙热之意故意拍向陈水心,陈水心利落一躲,脚一踢,就把金郁踢下枝头。
好歹是在自家地盘,金郁很快反应过来,手一伸就够到了下头的树枝,这才止住了下落的趋势。
他很是不高兴地道,“你怎么敢对我动手。”
陈水心笑得阴测测的,“是谁先动的手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