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毒尚且不食子,这徐氏的娘家人也真是够狠心的了,居然把徐氏独自抛下了,还没给留粮食,虞小怜实在无法想象,稻糠吃下去到底是什么滋味? 「我家虎子在南边可好?你舅他可有给虎子娶后娘?那后娘对虎子好不好?虎子今年十五岁了,家里可有给他张罗亲事?」徐氏问的非常急迫,她非常迫切的想知道她儿子的近况。 虞小怜道,「虎子挺好的,他现在在书院读书,至于亲事还没有开始张罗,他说想"> 虎毒尚且不食子,这徐氏的娘家人也真是够狠心的了,居然把徐氏独自抛下了,还没给留粮食,虞小怜实在无法想象,稻糠吃下去到底是什么滋味? 「我家虎子在南边可好?你舅他可有给虎子娶后娘?那后娘对虎子好不好?虎子今年十五岁了,家里可有给他张罗亲事?」徐氏问的非常急迫,她非常迫切的想知道她儿子的近况。 虞小怜道,「虎子挺好的,他现在在书院读书,至于亲事还没有开始张罗,他说想">

第436章 老油条钱途安(1 / 1)

虎毒尚且不食子,这徐氏的娘家人也真是够狠心的了,居然把徐氏独自抛下了,还没给留粮食,虞小怜实在无法想象,稻糠吃下去到底是什么滋味?

「我家虎子在南边可好?你舅他可有给虎子娶后娘?那后娘对虎子好不好?虎子今年十五岁了,家里可有给他张罗亲事?」徐氏问的非常急迫,她非常迫切的想知道她儿子的近况。

虞小怜道,「虎子挺好的,他现在在书院读书,至于亲事还没有开始张罗,他说想十八岁以后再说亲,家里就依着他了。」

「书院?读书?」徐氏流出激动的泪水,她儿子成读书人了?

「虎子惦记着你,他托我给你捎钱呢。」虞小怜从兜里摸出三两银子,递给徐氏。

徐氏紧紧的攥着虞小怜给的银子,碎银子的尖角硌的她手心都疼,但她仍旧没有松一丝力道。

她儿子居然还想着她呢,这些年来,没有一件比这更值得她开心的事了。

都是她不好,好好的家叫她作散了。

「虎子他……现在在哪里呢?」徐氏心里是非常想和孙虎见面的。

「虎子他现在在豫州。」

「豫州?豫州在哪儿啊?是不是离这里很远?」

「是,很远很远!」

徐氏的肩膀一下子耷拉下去,觉得自己此生好像没有什么希望见到她儿子了。

她现在之所以一个人守着家,是因为她这八年来,她已经再嫁了个男人,不过,这个男人对她非打即骂,对她非常的不好。

这个男人是他们同村的光棍刘东子,穷的要命,三十多岁没有娶到一个媳妇。

徐氏并不是自愿跟着他的,只不过徐氏一个女人在家,是村里都知道的事,那刘东子半夜溜进徐家,仗着男强女弱欺负了徐氏。

徐氏被欺负了,连找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,因为刘东子在很早以前就在村里到处散播谣言,说徐氏因为寂寞难耐,三番两次的勾引他。

徐氏被欺负了,没处说理,还被大井村的村民们,扣上了作风不正派的帽子,村里人口本就流失严重,村长干脆做主把徐氏给了刘东子,更是希望徐氏和刘东子能够三年抱两,为增加本村人口多做贡献。

徐氏不嫁给刘东子的话,就要被沉塘,徐氏没办法只得搬去了刘东子家里,和刘东子过上了日子,连个婚宴都没有举办。

刘东子虽然穷的要命,但娶了徐氏之后,却并没有倍加珍惜,而是三天两头怀疑徐氏背着他偷人,只要他疑心病一起,不管有没有证据,他都是先把徐氏打一顿再说。

徐氏三天两头的挨打,已经成了家常便饭,好在这种日子只熬了一年多,官府就开始大肆的征徭役,把来不及逃去山里的刘东子给抓走了,没过多久,就传回来刘东子因为和人干仗,被打死在工事上的消息。

徐氏二嫁后成了寡妇,但能够摆脱动不动就打人的刘东子,徐氏甘愿背着寡妇的名头。

摆脱掉刘东子后,也有不少人给徐氏说别的亲事,但都被徐氏拒绝了,徐氏算是看清了,她再也遇不到想孙丰收那么听她话的男人,再也遇不到想孙老太那样忍让包容她的婆婆,她希望能够找到她儿子,找到孙丰收,然后可以有机会和孙丰收破镜重圆。

但,豫州啊,她好像去不了那么远都地方啊!

她现在只能靠刘东子留下的一人份土地过活,勉强能够温饱,根本没有能力远行。

「小怜,求你给虎子写信或者捎信,让他来接我,我就在村里等他,我哪儿也不去!」徐氏泪眼婆娑,非常急迫的哀求虞小怜。

「我会给虎子写信,说一下你现在的现状。」至于孙虎是否过来接徐氏,或者只是来看

看徐氏,那她不管。

反正苏景辰现在是县令,她要是想借个方便,让驿馆帮忙送信,还是可以的。

虞小怜和徐氏打听了孙大吉媳妇的娘家,得知牛家自从离开大井村,便一直没有回来,虞小怜就要离开。

「小怜,你现在住在哪里?我要是找你,该去哪里找?」徐氏一把拉住要走的虞小怜。

「你不用找我,要是虎子给我回信,我自会来找你!」虞小怜说完,便收起油纸伞,上了马车。

等虞小怜将孙家媳妇这些亲戚一一拜访过后,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。

虞小怜心里惦记苏景辰初入官场,难免会有些手忙脚乱,一办完这边的事,便迫不及待的往阳城赶。

一个月的时间,苏景辰和李文元早就已经把县衙的账簿查了个清清楚楚,许许多多的漏洞让钱县丞无从辩驳。

虽然他们没有确凿的证据,证明账上的钱是被钱县丞贪污了,但账面钱数不对,漏洞百出,钱县丞作为县丞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。

就在苏景辰要将钱县丞的不作为,上报给府衙的林大人知道后,县衙的主薄很是「义气」的站出来,替钱县丞挡了一劫。

「真是低估了钱途安这个老油条,没想到这次居然没有搬到他!」李文元愤愤不平的说道。

苏景辰一边翻阅着南湾子患瘟疫病人的诊籍,一边对李文元说道,「凡事不能操之过急,钱途安在阳城当县丞已经十多年,他的势力早就已经扎根,咱们能用一个月的时间就扳倒王主薄,已经很不错了。

那王主薄替他丢了性命,相信钱途安必定是握着王主薄什么把柄在手上,咱们可以静静观察,徐徐图之。」

「什么把柄会让王主薄甘愿丢掉性命呢?」李文元不解,一个人都已经不怕死了,还会怕威胁吗?

「每个人都有自己看重的东西,也许在王主薄那里,他要保护的人,比他自己更重要!」苏景辰说这话的时候,神情略显愉悦的看着李文元。

李文元突然兴奋的哦了一声,「我知道了,我知道了!」

「孺子可教也!」苏景辰淡定的翻了一篇诊籍,「那接下来的事儿,就交给你了?」

李文元信心十足的拍了下胸脯,「交给我,你放心!」

这些日子,他早就看钱途安那副地头蛇的样子不顺眼了,如今有了思绪,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开始行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