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妖神会？”</p>

“嗯。”李慧点头。</p>

“妖神会，是妖魔降临时，人族内部悲观派组建的一个邪教。”</p>

“他们认为，在这场人族和妖族的战争中，人族并没有获胜的希望。既然都要败，何不直接投降妖族？”</p>

“所以，他们奉妖为神，从妖族身上获得力量的同时，也让自己变成不人不妖的模样。”</p>

“你方才与那老妪交过手，应该有所了解。”</p>

李衡看了眼老妪的尸首，若有所悟：“所以，是他们盯上姐姐你，想要借我的命威胁你。”</p>

“所以才会派一个三阶的觉醒者来抓我？”</p>

李慧：嗯？</p>

三阶？</p>

“你说那老妪是三阶？和赵宇一个水平？”</p>

“你一阶的小说家杀了三阶？”</p>

李慧猛地眼皮一抽，盯着李衡。</p>

归来时，她只看见地上的尸体，看见李衡无恙，并未多想。</p>

此刻听李衡说起，心中一惊。</p>

“一阶杀三阶，我哪能做到那一步。”</p>

李衡很诚实地否认，随即补了一句：“我是二阶杀的三阶。”</p>

“今天运气不错，新章节一发，名望值一下就上来了，莫名其妙就到了二阶。”</p>

李衡略带苦恼地说道。</p>

但那咧起的嘴角，无不表明他此刻心中的得意。</p>

李慧愣了一下，有些错愕地望着李衡。</p>

已经涌到喉咙里的话被她无声地吞咽下去。</p>

抬起手掌，一个大逼斗径直招呼在李衡头上：</p>

“莫在我面前装逼！”</p>

“装一次，我打你一次！”</p>

说着，扬起手掌在李衡面前晃了晃。</p>

后者下意识地缩头躲避。</p>

得！</p>

装错对象了。</p>

这要是换做张侯，铁定得高呼“我衡哥牛逼！”。</p>

“姐，我没装，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。”李衡小声狡辩。</p>

指了指老妪，再问道：“话说妖神会的人怎么会盯上老姐你？”</p>

“不只是我，接下来你应该也会上他们的必杀榜单。”李慧白了眼李衡，淡然道。</p>

我？</p>

上必杀榜？</p>

要不要这么吓唬人。</p>

李衡正欲再说些什么，远处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。</p>

却是守卫署的守卫队赶来。</p>

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，国字脸，古铜色皮肤，脸上有着一道刀疤。</p>

张卫民，三阶觉醒者，兵家，红市守卫署第九小队队长。</p>

李衡对他倒是熟悉得很！</p>

原因？</p>

自然是因为十五年前红市被妖魔入侵，险些沦陷。</p>

只有三岁的李衡跟着六岁的姐姐逃窜，最终被刚上大学不久，回家过暑假的张卫民救下。</p>

三人因此结识。</p>

那场试炼中妖魔入侵红市的戏码，便是道家强者，通过梦境对当年那场变故的另类还原！</p>

要不然，李衡怎么会知道守卫署的后院有个破洞？</p>

那都是三年前李慧觉醒之后，反复提点他，非得说些小时候钻守卫署洞子之类的丑事给他听。</p>

之前，李衡还觉得是姐姐怀旧了。</p>

但在觉醒试炼时，李衡明白了。</p>

这哪是怀旧，分明就是绕着弯儿提点他。</p>

虽然签了保密协议，不能直说试炼内容，但我说点小时候的殠事总是没问题的吧？</p>

“张叔。”</p>

李衡和李慧异口同声地叫道。</p>

张卫民点头，看了眼地上那个死去的老妪，眉头微蹙。</p>

蹲下身子，在其右肩处撕拉一下，顿时露出一头九头蛇纹身。</p>

蛇首朝天，含有吞天之志！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