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是因为天道疯的。</p>

一个疯子无须任何同情和怜悯，一个不知‘天高’的人却值得。</p>

换而言之，在疯子眼里，空天帝才是疯子。</p>

空天帝并不介意自己被认做疯子，因为对方本就是疯子，把疯子的话当真，那才是真疯了。</p>

他也清楚高矮是相对的，一方太高了，便意味着另一方太矮了。</p>

只不过，同样一件事，换一个角度来看，会有完全不同的解释。</p>

空天帝觉得，是王座的天太矮了，自己的眼界太高。</p>

可这话一说出口，双方谁也无法认同谁，等于鸡同鸭讲。</p>

既然如此，不如不讲。</p>

多余的事不如不做，空着，刚刚好。</p>

所以，空天帝选择沉默。</p>

不说话装低手。</p>

疯子很满意空天帝的反应，继续说道，</p>

“我的风会吹到王座...”</p>

超越之间之风、逆风、胜利之风。</p>

他会的，空天帝都会。</p>

空天帝会的，他却不会。</p>

同样的风出现在空天帝手中，疯子并不意外，反倒觉得理所当然。</p>

如果这种事都做不到，这家伙也不会出现自己面前了。</p>

空天帝看着掌间的三道风，摇了摇头，</p>

“只是这样，问鼎王座的概率不超过一半。”</p>

这三道风确实不俗，有真神途径的雏形，若是普通的天系王座，那自然是十拿九稳，可眼下是空天帝重现的祖传屎山级天系王座，那自然没这么简单。</p>

“竟然有一半？”</p>

疯子先是惊喜，很快又沮丧了起来，</p>

“也是...你说的对，不足一半...”</p>

有大半的概率会失败，这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，哪怕他们讨论的是天系王座，在疯子眼里一切的终点。</p>

疯子看向空天帝，这是两人第一次对视，空天帝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模样，却有一种古怪的感觉。</p>

两人有着相似的眼睛...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