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无道理?”邵霁望着母亲不满的表情,越发觉得自己可笑,语气里有一分讥诮,“儿还以为,母亲会理解我这种无地自处的心情呢。</p>
毕竟当年,您不也因为谢妃娘娘和楚少傅未成的亲事,百般阻拦陛下赐婚楚少傅和姨母吗!”</p>
“你”昌怡公主的脸色一变,玉指因为错愕和恼怒,失了稳重地怼到了儿子的鼻尖,“你说什么!”</p>
邵霁反应过来,自觉失言:“无甚,儿失礼了,母亲不要放在心上。”</p>
“你是听什么人说的!”昌怡公主却不肯轻轻放下,死死锥视着他的眼睛。</p>
“……不过是儿时碰巧听了一耳朵您和爹的拌嘴罢了。”邵霁故作轻松地耸耸肩,“难得见爹这样醋意大发地念念不忘,儿自然印象深刻。”</p>
昌怡公主冷哼一声:“你少插科打诨,和你爹一个德性这些事也是你一个小辈能打听和揶揄的?我看你的诗书礼仪都学进狗肚子里了!”</p>
“……”狗肚子?邵霁冷眼看着母亲不自然的表情,心想,一提到谢紫萝的事情,母亲就的反应就这么大。他要是爹,哪里会吃那什么没听说过的楚少傅的醋,首先得怀疑妻子是不是对谢紫萝有磨镜之情了!</p>
昌怡公主收拾好仪态,转移话题骂道:“你还把心思放在这些事情上?杨家已败,本宫不管你跟那个杨经栩到底好了多少年,你若不避着点,到时候惹上事情来,看本宫不打断你的腿!”</p>
“母亲,陛下都已经赦免了经栩了”邵霁烦躁地负起手,但一想到母亲性子上来的啰嗦样,最终还是退了一步,“好好好,我尽量避着他点,行了吧?”</p>
大不了他动作悄悄的,尽量躲开母亲手底的人。</p>
“哼,你嘴上答应得好听,心里只怕在琢磨怎么瞒着本宫偷偷来吧?”昌怡公主一眼看透他的心思,“本宫劝你不要侥幸前几日你去城郊做什么呢?安宁冢的雨好淋吗!”</p>
邵霁眼神锐利起来,语气不善,连“母亲”也不喊了:“你派人一直跟踪我?”</p>
“本宫若不派人跟,也不知道我儿这么有情有义呢,敢冒龙威之怒,代杨经栩去看那个命里带煞的张狂罪妇!”昌怡公主摇了摇头,“一个你,一个太子府的嘉元,我们皇室居然还有这么两个傻子!”</p>
那嘉元跟懿德就更没什么交情了吧?居然也去看望,真不知道温越是怎么管教她的,也不怕她惹得父皇那个疯子不满!</p>
“什么罪妇?”邵霁不可置信,“逝者已矣,母亲还请积点口德!懿德国夫人不过是替子赎罪,整个杨府谁都有罪,唯独她是大义!”</p>
他何曾听过母亲用这么刻薄的语气点评过哪个逝者?何况是懿德夫人这样一个与人为善的老人?连陛下都记挂着她的恩情呢,母亲竟然这么说她!</p>
昌怡公主闭了闭眼:“此事本宫也不和你赘言,以后杨府那群晦气人你少来往。还有,马上秋狝了,你作为太仆寺官员,得好好上心当值,备好陛下出行的车马,若出了纰漏可不是玩的!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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