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吗？</p>

木秙玛欣赏够了，带着戾气的一刀狠狠劈下</p>

“啊啊啊！”卞丛桓的喉咙中发出愤怒的悲吼，仿佛是为自己无法再继续守护这里的真相而痛苦。</p>

无能为力。</p>

钢刀劈开了他花白的头颅，无情的一道线沿着他的肩膀而下，硬生生削去了半条臂膀。</p>

卞丛桓瞪大了眼睛，却死死抱住了木秙玛的马腿，似乎这样就能阻止敌军的铁蹄，继续朝南进发。</p>

所有的北狄人都被这个已然不成人形的肉身所骇，忍不住退离几步。</p>

木秙玛试探性地抽了几鞭子，他那没用的坐骑竟然没能挣脱开一具尸体的束缚。于是只能下了马，一刀砍下。</p>

被砍掉一只腿的北狄战马，吃痛地仰天长啸，和大梁将军一起倒了下去。</p>

温热的血迹溅了木秙玛一脸。</p>

但是他没有停下他侵略的脚步，带着自己的剩余兵力，继续追着剩余的北定军杀去，如同呼啸的北风，席卷过整个北雍。</p>

“大王！此番大胜的消息已经传去了东边，相信笃玛很快就会给大王送来您想要的回复了。”他的属官谄媚笑道。</p>

“是吗？”木秙玛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。</p>

他此番是抱着一击必胜的决心出手的，自然不会托大地只靠着自己。除了南边那个大梁人以外，他还有另一个盟友人选。</p>

那就是和他们北狄被大山隔开的东羯，和大梁也是冲突不断。</p>

听说笃玛去年才被大梁的一个年轻将军打得惨败，儿子都被人当众枭首了。此等奇耻大辱，笃玛怎么能忍？只要你们东羯和我们北狄合作，一起出兵，大梁自然首尾难顾，只能任人宰割。到时候这么一块好肉，我们大家一起分食了岂不是很好？</p>

只是对方也怕自己的粮草人马续不上，不肯直接答应，非要等北狄出击得胜之后，才敢下决心。</p>

木秙玛自然是不置可否。</p>

只是你答应的迟了，我们的盟约也就不像一开始那样，你能分到的羹就少了。</p>

前线的噩耗传到雍州驻地的时候，雍州所有人都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。</p>

他们的大帅，这么多年以来，战无不胜，攻无不克，怎么可能会……</p>

翌日，雍州的城门打开，剩余的将士拿起兵器，迎着黑压压的敌军，一往无前。他们的身后，是双眼通红的雍州百姓，无论男男女女，都拿起了可以充当武器的东西，听从着北定军的指挥，为守护北边这道最后的防线而奋战。</p>

每个人的胳膊上，都缠上了一条白巾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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