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尘从兜里掏出了手枪，对准自己的太阳穴。</p>

“和我一起死在这里吧。”</p>

嘭！</p>

他的身形立刻凝固住，最后一颗石弹穿过他的大脑，分解成为一座比之前更巨大的牢笼，将齐尘和空少一起禁锢在了里面。</p>

当——</p>

万小双的莲花剑只差一寸便能取出，此刻寒光如雪，剑刃莫名地震动，发出了一声惊鸣。</p>

齐尘，这名现实中的警察，域里的空警……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。</p>

保护入域者。</p>

陈极无法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，他不知道，为什么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之后，还会是这个结果。</p>

他们明明已经有了这么大的优势……</p>

猴子甚至开出了言。</p>

表针滴答滴答地转着，只差十五分钟，这次域就能结束。</p>

陈极全身发冷。</p>

他看着牢笼中，那缓缓蠕动的发丝，从齐尘和空少的身体里钻出。</p>

“我们一直都将发丝鬼想的太简单了……”</p>

万小双叹了口气：“我想，它寄生在空少身上，却不显露出来，多半是为了传播给更多的人。”</p>

“可不完全的控制，让空少还保留一部分意识，残存着求生的本能。”</p>

这也是为何空少要抓住齐尘。</p>

“齐尘没有形成发茧……”菲儿在一旁低语：“发丝从一开始就没想让他当宿主。”</p>

“齐尘说的是对的，无论如何，他都会死。”</p>

就像上一次死亡节点一般。</p>

所有人默默无言。</p>

“曾总……”</p>

万小双将剑推了回去，脸色惨白如纸。</p>

“他才是一切的源头。”</p>

孙卫明在一旁木然地坐着，喃喃道：“有什么用？”</p>

“他只是个虚构的人。”</p>

万小双沉默了片刻。</p>

过了一会儿，她忽然轻声问道：“你知道贵川能源吗？”</p>

孙卫明想都没想，有些诧异地道：“当然！”</p>

“做能源的，谁不知道这家公司？”</p>

万小双看向周围的尸体，恍惚地说道：“它的老板，叫曾贵川。”</p>

“什么意思？！”孙卫明愣了愣：“你不会怀疑贵川能源和贵山锡矿有关联吧？”</p>

“一个是小锡矿，一个是行业巨擘，量级都不同，名字也不一样！”</p>

万小双笑了笑。</p>

“只是一个猜测。”</p>

“我只是想，我们明明什么都做了，就是改变不了航班里人的命运，或许是因为，这是现实中发生过的事。”</p>

“不可能。”</p>

陈极道：“我从来没听说过，国内有过这么大的坠机事件。”</p>

万小双点了点头，自相矛盾地说道：“确实，新闻上从没报道过。”</p>

她没再继续说下去，而是抚着心口，默默地走向了公务舱。</p>

陈极愣了愣，思索了两秒，对着菲儿使了个眼色。</p>

菲儿眉头一皱，疑惑地偏偏头。</p>

“……”</p>

陈极补充道，也在对着孙卫明说：“我去看一下六子，聊天室联系。”</p>

“OK。”</p>

菲儿顿了顿，才点头。</p>

一分钟之后，陈极走到了公务舱，看着万小双从驾驶舱里走了出来。</p>

“域河已经肉眼可见了。”</p>

她的语气有些疲累：“飞机开启了自动驾驶，不用担心。”</p>

陈极默然。</p>

片刻后，他忽然问道：“曾贵川到底是谁？”</p>

万小双抬起头，眼里的情绪很复杂。</p>

“贵川能源的董事长。”</p>

“以及……”</p>

“公司，阳六人之首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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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