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前,每年皖南上贡的敬亭绿雪不足十斤,其中有一半,陛下都赏了她。”</p>
傅厌辞仍慢条斯理地说,手下也不疾不徐,仿佛笔下柔润的肌肤仅仅只是一张美人画卷。</p>
沈岁眠的目光却落在他一丝不苟的云纹腰带上。傅厌辞生就一副好骨架,宽肩窄腰,肌理坚实,往日他原来起来显得孱弱,不过是因为他生得高挑,又常弯腰咳嗽,才招致误解。</p>
如今她坐在他膝上,他怀抱虽冷硬,她却不免得想到昨夜,心里清楚这人分明精力充足,往日显然是藏了拙。</p>
“走神了?”傅厌辞笔下轻轻勾勒。</p>
换来沈岁眠轻轻抽气。</p>
旋即,笔锋落在她锁骨上的衣襟旁边,一顿,继而微微一挑,露出一侧微微起伏的精细锁骨,上面缀了一颗殷红小痣。</p>
他的咬痕还没消,围在那颗小痣旁的,是一圈浅淡的月牙痕。</p>
“没有……”</p>
她避开他的视线,傅厌辞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,却看见她没戴任何饰物的耳尖红透了,一如主人般可怜兮兮。</p>
“那继续。”</p>
他起笔,微微湿润的紫毫笔尖接着沿着她锁骨红痣上的牙印缓缓勾勒描摹。</p>
“前皇城司使,也姓沈。”</p>
桌案上突然爆了个小小的灯花,傅厌辞看见怀里的少女诧异地转过头来。</p>
她问:“既然一杯茶都能令大人悬挂于心,那这位沈大人……她和大人之间,有什么过往么?”</p>
灯火之下,她丰润的嘴唇一张一阖,与另一张被覆盖在半截面罩下的脸重叠在一起。</p>
说话时看起来像是撒娇,也像是在索求一个吻。</p>
“有。”</p>
傅厌辞放下手中紫毫。</p>
“不过没有过往,只有过节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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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