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过脸的帕子被丢到一旁的水盆里,傅厌辞丢下沈岁眠又转去屏风后洗了个手。</p>
她不禁怀疑这人一天从上朝散朝回来处理公务,一日里面对最多的,恐怕是水盆吧。</p>
他上辈子难不成是个墩布精?才会嫌这脏嫌那脏的。</p>
她胡思乱想之际,嘴唇上被抵上一点冰凉。</p>
沈岁眠反应过来,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的傅厌辞指间拈了一粒葡萄,压在她唇畔。</p>
“张嘴,吃掉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有病。</p>
但她还是低眉顺眼地听话张嘴,接纳下那颗带着冰珠的葡萄。</p>
冻牙,太甜。</p>
她果然还是不大爱只有一种味道的东西,于是皱着眉咀嚼,宛如上刑。</p>
很显然,傅厌辞就是想亲自“掌刑”。</p>
可还没等她咽下第一颗葡萄,傅厌辞手里的第二颗又送了过来,她只好着急忙慌地梗着脖子咽下,又张嘴咬下第二颗。</p>
紧接着是第三颗,第四颗,第五颗……</p>
修长的手指从琉璃碗中拈出来,一粒接着一粒,几乎不等她吃掉就强势不容置疑地抵在她唇畔。</p>
沈岁眠苦恼地吞咽,但挡不住傅厌辞这样的喂法。</p>
很快她就吃不下了,可傅厌辞不疾不徐喂来又一颗葡萄,顺带擦了擦她唇畔的一点汁水。</p>
“东西也不会吃,这么笨。”</p>
沈岁眠咬牙,狠狠剜了他一眼。</p>
甜死人的东西,换她来接连不断塞他嘴里试试?信不信她能让他哭出声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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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