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自知当年的事情早已无从查证,但心中仍是不愿我家殿下含冤至此,今日是我败了,要杀要刮悉听尊便。”说着,裴染便闭上了眼睛,似是如他自己口中所说一般,慷慨赴死。</p>
裴染的话,让太子动容不已,他不顾会被皇帝迁怒,直挺挺的跪在了裴染的身边:“父皇,裴染是二皇弟身边的心腹,或许……或许当年之事不如表面看到的一般。”</p>
谢延泽和皇贵妃心中咯噔一下,一旦皇帝被说服了,只怕当年的事情就要被彻彻底底地翻出来。</p>
“太子此言差矣,当年的事情是三皇子和朝中的肱骨大臣彻查的,铁证如山,如今不过是这小小侍卫贼心不死。”皇贵妃冷漠的俯视着太子。</p>
皇帝却是一言不发,他眼神带了几分探究的看着太子,显然是怀疑今日裴染的事情是出自太子之手了。</p>
帝王的疑心是最重的,不管皇帝对太子有多喜欢,有多器重,太子也不能公然站出来质疑他,萧浅玥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,她攥紧了手中的帕子,有些紧张的看了楚依然一眼。</p>
一旦皇帝不顾一切就要治裴染的罪孽,今日所有的算盘都将被打乱,她极为犹豫,她想要扳倒谢延泽,可当年的事情她根本无从开口。</p>
恐怕只能让楚依然自爆身份,原本她是不愿楚依然暴露在皇帝面前的,这会给顾家带来不利的流言,可皇帝的疑心比她想象中还要深不可测,正在她想要对楚依然示意之时,有人开口了。</p>
“咳咳,父皇,当年之事儿臣不知,只是既然时隔多年还有人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,既如此,何不将当年之事彻查一番。”谢瑾延看了萧浅玥一眼,终是不忍萧浅玥失望,他难得对皇帝说这么多的话。</p>
皇帝有些惊讶的看着谢瑾延,就算是他嫡亲的兄长太子的事情,谢瑾延也是从不掺和的,今日怎的为旁人说话。</p>
萧浅玥也有些惊讶看着谢瑾延。</p>
“九殿下,这话就不对了,若是每个案件都有人跑出来质疑,难不成所有的事情都要重审不成,这岂不是太过儿戏了。”皇贵妃暗恨,这个小畜生就是喜欢和她作对,真是和他那死了的母后一个德行。</p>
谢瑾延根本不搭理皇贵妃,只是看着皇帝。</p>
“够了,延儿和太子说得对,当年之事确实尚有疑点。”若说谢瑾延对萧浅玥心软,那皇帝必然对谢瑾延心软,不管是谁,在皇帝面前对上了谢瑾延都会落于下风。</p>
“父皇,当年是儿臣亲自在二皇兄的书房中搜出来结党营私的书信往来,是绝对做不了假。”谢延泽本想让皇贵妃阻止,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了谢瑾延,他当即有些慌张起来,连忙开口。</p>
萧浅玥嘴角微勾,她朝着谢紫姗的方向看去。</p>
“皇上,臣女有事禀报。”谢紫姗从座位上起身,无视了谢延泽眼中的狠厉警告,笔直地跪在了太子的身侧。</p>
皇帝看了一眼座位上远远观望着谢紫姗的宁安郡主,随后将视线落在了面色惨白的谢紫姗身上:“紫姗有何事要说啊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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