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年征战沙场的邢越泽,不知为何这次竟表现得像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一般慌乱。
他全然忘记了自己身上携带的药物,经墨湘南这一提醒才恍然想起。
邢越泽心中的自责更重了几分,他取出那颗黑色的小药丸,捏着千秋度的小脸,猛地将其塞了进去。
那老大夫有些惊讶的看着邢越泽的动作,还是忍不住的问出了口,“你给她吃的什么。”
一旁的墨湘南赶忙解释道:“这是一种镇痛的药物,不会影响您的。”
听了她的话,那老大夫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,“那就好。”
时间点点滴滴的过去,年迈的老大夫已是满头的大汗,但好在也已经缝合了千秋度手臂上的伤口。
经过一番包扎,总算是保住了千秋度的性命。
老大夫伸手抹了抹额头的汗水,扶着床边缓缓的站起了身。
“还得多亏这位小公子啊,要是再晚一步,就算是老夫过来也无计可施了。
如今这位姑娘只需多做调养便好,估摸着睡上一觉就会醒了。”
一直坐在床边的邢越泽终于是回过了神。
他赶紧起身将老大夫给送了出去,临到门口,又将自己怀中那一大包的金钱尽数塞进了老大夫的怀中。
不等那老大夫拒绝,便有四五个侍卫架着老大夫硬是带着金钱一起塞进了马车中。
邢越泽转身几步便踏上了二楼。
推开房门,正看到墨湘南在给千秋渡擦拭着身子。
他不由的脸庞一红,赶忙又退了出去。
墨湘南一顿折腾,终于是为千秋度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,也清理掉了手臂上的血污。
她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水,端着满是血污的脸盆走出了房间。
刚打开房门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两个男人。
二人同时冲了上来,司玄清端走了墨湘南手中的脸盆,而邢越泽一把抓住了小丫头的肩膀。
“南南,怎么样了,她有没有醒。”
看见如此紧张的邢越泽,墨湘南不禁低头嗤笑出声。
“表兄,其实你心里还是很在意秋姐姐的对不对,那干嘛要对她那么冷冰冰呢。”
邢越泽拔着脖子向屋中望了一眼,见千秋度还没有醒,随即伸手轻轻地带上了房门。
几人来到了一楼的大厅中,找了个靠边的位置随便点了几样小菜。
邢越泽这才悠悠地说了起来,“我与小秋算是自小就相识,她是流云镇江王的女儿。
八岁的时候便跟着她父亲一起去了镇江,我们便没有再见过面,今年他父亲年迈辞官,所以返回了皇城。
而我父王念在他为流云奉献了一生荣耀上,所以将小秋许配给了我。
可我们毕竟这么多年都没有见面了,哪里会有感情。
这一次是父王命我带她去青玄转一转,这才在半路上碰到了你们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墨湘南默默的点了点头,伸手夹过了桌上的一块肉塞进了嘴里。
折腾了这一天,她可真的是饿坏了,还没有吃两口饭便遇到了表兄回来。
此刻肚子更是咕咕叫个不停。
只是眨眼的功夫,旁边的司玄清便将一只鸡腿放进了墨湘南的碗中。
“阿南,吃这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