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不错?是衣服不错嘛?
方泰晃晃脑袋,想不明白。
刚出门,老管家刘丰又找上门来:“方少爷,您快去大门帮帮少爷吧!这伙人……他们,他们……”
方泰看他神色有些慌乱,焦急的又说不全,当即便激灵一下,心道:这怕不是赵家找上门来了!
冲刘丰一点头道:“丰叔放心,我这就去助拳!”
然后抄起无相枪和长弓,猿飞术使开,窜上房顶直奔大门而去。
刘丰张大了嘴看方泰飞速远去,终于是把最后几个字倒了出来:“……不好打发……”
还未到大门时,便听到一阵喧哗的乐声,锣鼓声急,唢呐阵阵,中间还夹杂着几个人声音,似乎是在大声说着什么。
怎么听都不像是赵家找来的样子,也不像是有恶客上门。
到了近前,只见四五个纨绔着锦佩玉,站在门前冲着来往的宾客挤眉弄眼,嘴里还道着欢迎的喜词。
大门台阶两边站着两列吹拉弹唱的乐手,奏的是《秦王破阵曲》,热闹归热闹,却显得不伦不类。
刘樗栎站在门前正拉着一人在劝:“陈贤弟,今日的确不合适,还是,还是撤了吧......”
那个公子哥大喇喇把手一扬:“今日是兄弟你接任庄主的大喜日子,从此以后那是海阔凭鱼跃,天高任鸟飞啊,乐子美事那是享也享不尽,怎么着也得给你好好庆祝庆祝,撑撑门面!”
“来呀,再奏一曲《霓裳羽衣曲》,预祝咱们尘云兄弟喜得贵子!”
几个纨绔无不欢喜,有两个当场拿出酒壶来畅饮不停,放浪形骸,丝毫不顾旁人眼光。
有个年岁较长的武林前辈来了,被唢呐冲着耳朵来了一下子,当即变了脸色,吹胡子瞪眼冲着几个纨绔戟指点了一番,破口骂了两句:“扶不上墙的烂泥!”说话间眼睛却是冲着后面的刘樗栎,显然是恨铁不成钢,不满到了极点。
刘樗栎显然是和几个公子哥相熟的,赶也赶不走,也不好撕破脸面,被老前辈指桑骂槐一番也没办法,陪着笑应了,遣人带着进了山庄。
一转眼看到方泰来了,刘樗栎就像是看到了救星,急忙走上前拉住方泰的手大倒苦水:“方贤弟,你可来了,快救救哥哥吧!”
原来这几位公子哥都是当初刘樗栎自暴自弃时,四处游玩时结识的,也不是江湖人士,都是富商之家,个顶个的有钱,整日里专好寻欢作乐,游山玩水。
一来二去,刘樗栎和他们混的熟了,也常有来往。
不过年前出了赵家那档子事,刘樗栎也看清了自己的内心,选择把重心放在父亲、妻子和山庄之上。
但由于那段时间太过忙碌,也没和他们几个公子哥说清楚。
不过游龙山庄要换主人的消息可是放了出去,邀请了百十号宾客前来。
这伙纨绔也得知了消息,但由于不是江湖人士,这些人也不知道其中内情,只知道要给好兄弟刘樗栎道喜。
也就有了现在山庄门口的闹剧。
几个人丝毫不见外,只当游龙山庄是自己家,他们才是主人一般,惹得宾客不快,刘樗栎脸面全无。
方泰明白了。
这便是自己当那恶人的时候来了。
刘樗栎转了性子之后认识的同龄朋友恐怕也只有自己一人,此时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。
但还未想好怎么办之时,那几个纨绔却是惹了一个硬茬子。
那人也是个贵家公子打扮,但眼中精光外露,行步间龙行虎步。尤其是一双手,手指修长,骨节粗壮,显然是有功夫在身的江湖人士。
几个公子哥没那眼力劲,趁着酒意上前胡乱说些大话,惹得此人不快。
贵家公子嘴角一扬,脸色却是冷了下来。
听不得几人聒噪,他将手轻轻一挥,便是五道寒星飞出直射几人头顶。
方泰和刘樗栎都是一惊,怕这人下手太狠伤了人,急忙飞身赶到近前。
却见那几人头顶的冠上都嵌了一个明晃晃的铁莲子,坠的发髻摇摇晃晃。
贵家公子冲他们阴阴一笑,道:“几个不长眼的,长了一对招子也没用!还不滚,下一次打的就是你们的眼!”
这下子几个纨绔也醒了酒,猛然醒悟今日的宾客可不比自己家来往的商人,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江湖高手,随即慌慌张张连滚带爬的跑下山去。
乐队也蒙了,差点连家伙事都不要了,也跟着一道溜了。
工钱还得找人要呢!
贵家公子转过脸来,朝刘樗栎一抱拳道:“刘兄一向可好,唐横不请自来,还望见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