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祀倏然一笑,“这句话谁教你的?”
苏澄:“一个叫尼采的人!”
“尼采?”古怪的名字。
陈祀抿了抿唇,又细细品味了一番那句话。
凡是杀不死我的,只会让我更强大。
毅力坚韧,他喜欢。
陈祀:“要是有机会,我倒是想见见他。”
苏澄几乎毫不犹豫地说:“噢,那没有机会了。因为他已经死了。”
他们根本不存在于同一个时空,想要惺惺相惜也是实在没有那个机会。
陈祀眼底闪过一丝惋惜。
能说出这种话的人绝非等闲之辈,死了实在可惜。
天色已晚,陈祀也不好在她屋里久留,“钱就先交给你了,你早点休息吧。”
他转身准备离开,却在这时被苏澄突然拉住,“欸,你等等。”
陈祀回头道:“你还有事?”
苏澄悄摸摸地往外看了一眼,见院外没有人,她立即越过陈祀把房门关了起来。
她着急把陈祀拉到床边,一下就坐到了他腿边。
苏澄:“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!”
陈祀一愣。
夜深人静,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关门说?
总不能是想在今天把自己亲的那一下讨回去吧?
想到上一次的亲昵,陈祀的耳根不由地红了起来。
但如果她非要,那他……
也不是不能答应!
看着坐在近前的苏澄和她樱粉的娇唇,陈祀的喉结滚了滚,“你说吧。”
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。
苏澄:“我好像知道上次想拐走我的人贩子是谁叫来的了!”
陈祀:“嗯,行!”
苏澄:“嗯?”
什么行?
他方才在想什么,仿佛一点没听自己说话。
陈祀这才一愣,反应过来道:“什么人贩子?”
苏澄说:“就那天我在后山险些被绑走的事,若不是我机敏,你险些找不着我了。我回村之后从未跟任何人说过此事。”
“可今天王家大娘咒骂我时却说漏了嘴,说我这样的人就该被人贩子拐走。我怀疑那伙人和王家有关。”苏澄笃定地说。
陈祀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。
近来未见王家找事,他还以为是他们安分了,没想到是憋着大坏。
“我想到一个主意。”
苏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,好像那萌生了计谋的小狐狸。她期盼地看向陈祀,眼底好像有星光流转。
“就是这个法子须得你受累一点。”她说。
陈祀静静坐在一旁,听她把剩下的话娓娓说来。
末了,苏澄问:“你觉得如何?”
陈祀想了想:“这法子好是好,只怕我赶不及回来,到时候要出事。”
他担心出个什么差池,反让她再次涉险。
却没想到苏澄竟毫不犹豫地说:“没关系,我向来信任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