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情的按着我后背,将我往他身体里用力揉了揉,傲娇地赌气:“不过,就算夫人色诱本君,这么亲近本君,本君也不会原谅夫人不听话这件事。夫人你自己说,本君该如何处置你?”
我厚着脸皮嬉笑:“给你亲两口?”
他硬气道:“你没犯错的时候,本君也能随便亲。”
我嘟嘴装委屈:“哎呀,不是交代了么,那个女鬼没用我身体……”
“用没用不重要,重要的是,夫人不听本君的话了。”他咬了下我的耳尖,往我耳朵上轻吐热息。
我被他折腾的耳朵脖子一阵痒痒,乖乖缴械投降:“我错啦,不会再有下次了,我也是害怕你为了我又自残……”
“耗损些法力而已,何来自残。”他按住我脑袋吻了下我耳尖。
我愧疚道:“我能看出来,每次你为了我损耗法力,身子都会有些虚……”
“那是本君心甘情愿。”他的大手不安分地游向我脖子:“本君宁愿自己虚一点,也不想让夫人有事。”
“但我舍不得。”我闷声说道:“不想被你养成一个小废物,不想用消耗你的方式来保全自己。”
他用指尖轻轻拨弄我的脖颈,终于不气了,嗓音携着浅浅笑意,低哑诱人:“本君何其有幸,得妻如此。”
修长的手指穿过我的长发,他进入正题问我:“黑无常没用你的身体?那这事,后来是如何处理的?”
我一五一十地说道:“但是黑无常说服了女鬼下地府投胎,女鬼说,她会引那个古代皇帝进轮回渊的。”
“她与那个古代皇帝,都是怨念至深的鬼魂,想说服她下地府投胎,怕是不容易。黑无常他是怎么做到的?”
“嗯……黑无常给她讲了自己的故事。算是以毒攻毒吧,想要说服一个命运悲惨的女鬼,就得比她还惨。
话说回来,黑无常大人真的挺坚强的,活着的时候不如意,所求得不到,所爱相继离去,做了无常爷,也没能见到心爱的女人,原来神仙不是万能的。”
玄晔想了想,道:“他的凡人身世,是比较凄惨。地府有规矩,凡阴官鬼差,出自阳间的,到地府任要职,地府那里都会对他的至爱之人行踪进行保密。
他们就算是常年都在和鬼魂打交道,就算拥有长生不老之躯,也无法再与爱人相见。”
“为什么?”我不明白。
玄晔道:“因为不能打乱阴阳秩序,防止那些身居要职的鬼仙徇私舞弊,酿成大错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
“三界各有自己的一套规矩原则,无论是天条还是冥律,还是人间的法度,都是为了维持三界的平衡,若有人打破这个平衡,后果将不堪设想。”
我对于他口中的这个世界观还不太了解,只隐约觉得,说得挺有道理的……
“黑无常……没有为难你吧?”他不放心地反复确认。
我摇头回答:“真没有。他对我很有礼貌,一点都不像传说中的锁魂恶鬼,反而像个稳重的大哥哥。他也就是送我离开前,借了我一滴血,我也不清楚他要我血是干嘛用的。”
“血?”玄晔松了口气,道:“应该是给女鬼用的。你的血非同寻常,能帮女鬼延长寿命,保证她安全进入地府。”
我明白地点头:“原来如此,那……”
还想问他为什么我的血和别人不一样的事情呢,却不想被一阵吵闹的手机铃声给打断了。
我趴在他怀里赶紧把口袋里的手机给掏出来,看见手机屏上显示的那行熟悉数字,我的心情瞬间一落千丈……
“是谁打来的?”他问。
我噘嘴叹气:“我婆婆。”
回答完,我按下了接听键:“婆婆。”
电话那头的老人抽泣了一下,在哭。
我听见她哭,瞬间吓得魂都没了,着急地捂着手机问:“婆婆!婆婆你怎么了?!”
听筒里继老人家吸鼻涕声后,传来了老人家颤颤巍巍的苍老声音:“染染啊,救救你妹妹吧!你妹妹……惹到人了。”
白月月?
又是她。
得到这个答案的我,虽然早就已经猜到了一点,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的不舒服。
这个世上也就只有她才有这个本事,让婆婆哭着来找我。
“月月她怎么了?”
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,她要是真出什么事了,我也不能放任不管。
电话里的老人哭着说道:“月月前几天不小心把一个姑娘推倒了,那姑娘头磕破了,现在在医院……”
“把人推倒头磕破了?那道歉赔钱啊!”
这还真是白月月常干的事!
“可人家说,要起诉月月,月月要被抓走蹲大牢了……”
我无奈:“怎么可能?只是头磕破了,没什么大碍的话不至于起诉她,拉她去蹲大牢。婆婆,你就别听月月吓唬你了,现在是法治社会,不是什么封建社会,不问罪名就抓人。”
“那姑娘的伤势,比较严重……”
“……”
完了,婆婆对于白月月干的那些损事,向来都是只往轻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