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在逃命过程中说这个显得有些底气不足,但布鲁图斯确实是对这种草菅人命的行为感到愤怒的,现在只是因为打不过进行战略转移。
再又回到之前自己取下火把的地方,他停了下来,斟酌着下一步的行动,是应该继续向前,还是向后。
“布鲁图斯,我们得回头。”朱诺的情绪正常了许多,她趴在布鲁图斯的背上小声地指着路,“这是奥莱娜阿姨之前告诉我的。”
布鲁图斯想扭头看一眼自己背上的女孩,但转念想到这里暗淡无光也看不清脸,便又打消了这个主意。
不管到底应该选择什么方向,他都得尽快下定决心。
“往后。”他这么决定道。
万幸的是,这确实是正确的方向,布鲁图斯很快便感受到了风声,入口就在不远处了。
来到楼梯时,他将朱诺放下来,然后先行一步上去,再将她拉出地道。
关上厚木板,布鲁图斯看向周围,在附近搜寻着足够重的物品。
“说好的警卫营和公民兵呢?怎么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见到。”布鲁图斯搬来块石头压在木板上,他当然清楚这玩意还不够重,但这是他能找到的最重的东西了。
“我想他们可能是被镇上突发的暴乱给缠住了。”朱诺回答了布鲁图斯的疑问。
布鲁图斯看着朱诺:“你对他们的计划了解多少?”
“只有这些了,布鲁图斯先生。”
好吧,线索又断了,现在也联系不了维尔莉特,布鲁图斯只能自己决定下一步的计划。
“进城堡。”他这么想道,“开阔地上我肯定是打不过鲁普男爵那副开挂的身体的,也跑不过,但愿其他贵族发现这里事情不对开始调动自己的护卫。”
“但他们是选择自保龟缩在自己的庄园里还是所有人F2A直接刚上来就不好说了。”
他拉着朱诺,径直向城堡的窗户跑去,接下来就得看转进的功力了......
“但进城堡也有一个问题。”奔跑的过程中布鲁图斯也没有停止思考,他仔细斟酌着之后可能发生的情况,“鲁普男爵的女儿很可能在城堡中,如果她也是狼人,那么进去之后就有可能遭受两面夹击。”
“但好的方面是,维尔莉特应该也在城堡中,如果我能和她碰面,至少还能互相支援一下。”
两人跑到一处没有关上的窗户前,布鲁图斯看了眼高度,大约三米,他觉得还是可以上去的。
“跳。”布鲁图斯将剑插回剑鞘,两手托在一块搭在膝盖上,示意朱诺借力跳上去。
朱诺抬头看了眼上面的窗户,迟疑了一下,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按照布鲁图斯说的,退后几步,助跑了一小段后,借布鲁图斯的力量扒在了窗户边缘,然后双臂用力爬了进去。
“还好,这家伙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,是被生活磨砺过的。”布鲁图斯往后退去,然后开始助跑,在墙上重重地踩了一脚后,跳起来的他成功抓住了朱诺伸出的手掌,然后也成功爬进城堡中。
“幸亏没拿盾牌,而且我这副身体也很不错,不然还真有点悬。”布鲁图斯拍了拍手掌上的泥土,然后看向走廊。
好的方面是,房间很多,坏的方面是,房间太多。
布鲁图斯将短剑握在手中,踹开了第一间房门,然后是第二间、第三间......这里似乎女仆们平时休息的地方,除了床和柜子,和桌椅等日常家具就没别的东西了。
“我们上楼,当然,如果你知道武器室在哪的话,可以先带我去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朱诺摇了摇头,“奥莱娜阿姨从没跟我说过城堡里的结构。”
好吧,对此布鲁图斯自然也说不了什么,他只能希望这座城堡中不要再有什么奇怪的魔法或是禁制了。
“希望鲁普男爵的疯狂还能再持续一段时间,至少让我和维尔莉特会合吧......”布鲁图斯默念道,现在他无比希望花鸟占卜师能一下跳到他面前,然后暴打鲁普男爵。
两人走到二楼,很奇怪的是,城堡里始终都很安静,像是除了他们两个就没有其他人存在一样。
布鲁图斯脑中没由来地蹦出了一个不好的念头:真安静啊......城堡里没有守卫和女仆,城堡外也没有追杀我们的鲁普男爵......
他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,伸手拽住了朱诺的衣领,将她从身前拉到身后。
朱诺张着嘴,似乎想询问他这么做的原因,但看到布鲁图斯严肃的神情,又识趣地闭上了。
“在异世界里,要相信你的直觉......”布鲁图斯紧握住剑柄,然后突兀地向前一斩,一条手臂被他直愣愣地切断了,掉在地面上。
所以这到底是狼人还是吸血鬼,怎么还能隐身的.......布鲁图斯看着眼前显现出身形的胖女子,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这种物种。
“呼——”他今天见过的血腥场面太多了,现在已经有点麻了。
布鲁图斯松开朱诺的衣领,趁着对面的胖女子还在发呆,一剑砍向她的脖子,然后顺带用力地一割,地面上传来东西摔落的两声。
“这战斗技巧比我的还差啊。”布鲁图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评价了,“算了,好不容易有个软柿子可以用来找信心。”
朱诺嗓子一动,她又想吐了,不过吐无可吐的她只能弯着腰干呕着。
“这个你认识吗?”布鲁图斯指了指地上的头颅。
“没见过。”
“那没准就是鲁普男爵的女儿,那个谁来着?”布鲁图斯一下想不起名字了,不过也无所谓了,人死都死了还纠结这个干嘛。
为防止这个狼人或是吸血鬼有复活的能力,布鲁图斯又在四肢上各砍了几剑,然后才放心地拉着朱诺继续上楼。
“我真是越来越扭曲了。”布鲁图斯强压下心中的反胃感,状若无事地持剑走在前方防备可能出现的危险,“果然激情杀人过后才是最难熬的阶段。”
有的人心中可能早已扭曲,做过这事之后还能有条不紊地继续接下来处理工作;但他不是,只是靠着还维持着的有限理智强逼着自己做完这一切,但越想心中越会有一种负罪感。
毕竟无论奥莱娜和瓦尼娅做过什么,成为了什么,都改变不了她们是人类或曾经是人类的事实。
“这是实现正义的必要途径。”布鲁图斯这么想着,以加强自己的心理建设,“在现实条件不允许经过程序的情况下,我所执行的是实体下的正义。”
“在她们的犯罪事实下,这一正义是无可争辩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