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祈年进殿,恭谨地隔着帘子行礼:“儿臣拜见父皇,父皇万安。”
向太子行礼:“见过皇兄。”
太子冲饶祈年翻个白眼,刚好景昌帝撩开帘子,看得一清二楚。
景昌帝怒道:“不成器的东西,老实跪好。老七起来吧,刘贤,看座。”
刘贤搬来椅子,饶祈年没坐,躬身行礼:“父皇与皇兄体察民情,回皇宫的途中遭遇刺杀,贼人还在逃匿,危险还没消除,儿臣请父皇彻底追查凶手。”
把景昌帝可耻的遇刺美化了一番。
景昌帝当然想查凶手,可是太丢脸了,饶祈年的话刚好给他个下台阶。
景昌帝满意地说:“好,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吧。朕这里有帮凶的画像,你让人布告出去,缉拿归案。”
刘贤将画像展示给饶祈年:“殿下,请过目。”
轰!
饶祈年觉得五雷轰顶,头晕眼花。
刺客怎么会是他的瑾娘!
被骗入暗门子、被太子党折辱的怎么会是他的瑾娘!
她还怀着身孕呢,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!
饶祈年身子晃了晃,为了不让人看出异样,顺势坐下,努力稳定心神。
父皇要求缉凶,就说明瑾娘成功逃脱了,她现在暂时是安全的。
断定她是安全的,饶祈年愈发冷静了:瑾娘的本事他是体验过的,能把睡梦中的他从广安侯府运到广陵王府,怎么会被太子的小院困住,她是故意的吧。
以她的身手,若想刺杀毫无防备的父皇,肯定能一击毙命。
她不想杀父皇,父皇才能毫发未伤地回来,她真正的目的应该是报复太子。
夫妻同心,其利断金。他当然要与她同向而行了。
饶祈年说:“父皇,只有从犯没有主犯,从犯还如此绝美,恐怕会惹人妄议。”
景昌帝坐在床上:“主犯在你旁边跪着呢。”
太子连喊:“父皇,儿臣冤枉,儿臣没想到那个贱妇心怀叵测——。”
景昌帝正嫌丢脸呢,太子又揭他伤疤,恼了:“你闭嘴,就是你。来人,按太子的相貌画主犯的画像,张贴出去。”
饶祈年起身跪下:“父皇,不是儿臣不为您分忧,儿臣只愿尽早抓到歹人。皇兄与您一起遇刺,与主犯打过照面,若能主导追凶事宜,一定事半功倍。”
若是他去抓捕,抓到了,难道将妻儿交出去?抓不到,岂不是证明他无能。
还是把这个任务交给这个废物吧,他肯定抓不到她的,自己再在暗中助她出逃,她就更安全了。
另外,还能逼太子自断臂膀,为妻子报仇。
景昌帝犹豫了片刻:“好孩子,你快起来。也罢,就让他去做吧。太子,这是你将功赎罪最后的机会,你若不能将贼人一网打尽,就别怪朕不顾父子情分。”
给老子把所有知道此事的人通通灭口!
太子忙磕头:“儿臣明白,儿臣谢父皇。”
景昌帝嫌恶地摆手:“去吧。”